利刃逼近,已经刺破云王的脖颈,溢出丝丝血迹,宫飒琪眼里的恨意已经收不住了,杀意渐浓。
“云王叔可还记得当年逼朕喝鸩酒的时候?”
宫离殇的眸色一暗,义兴侯身体一僵,云王垂眸不语,怎会不记得?在场的几人,除了泠落都亲历者。
十六年忍辱负重,宫飒琪如今才有这个胆子将剑架在云王肩上,只是今夜他还是不能动他!
兵权尚未收回,但凡云王一死,临安城外的大营必定揭竿而起,如此,临安城恐怕不保,大秦才刚安定下来,不能乱。
殿外传来一道温和的男声,声音有些虚弱,像是大病初愈。
“皇上恕罪,端忆护驾来迟。”
一身白衣的云端忆出现在门外,夜灯的照射下,更显得他皮肤白皙,这种病态的白竟比女人还要白上几分。
此时虽为春季,可他穿的的衣衫却不薄,云端忆似乎很怕冷的样子。
殿内的人闻言都看向门口,只见云端忆的身后跟着一人,是宫保!!!
宫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从云端忆身后冲过来,一下跪倒宫飒琪的脚下,抱着他的腿就哭。
“皇上啊!小宫子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
宫飒琪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宫保,嘴角抽了抽,看来没告诉他是对的,这才是友情出演呢。
宫保见宫飒琪一直在看他,以为他这是心疼自己,大为感动,更加鬼哭狼嚎。
“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敢对杂家下手……”
宫飒琪闻言这才回神,脸色顿时不好,一脚踹开宫保,拂袖扔下手中的剑。
“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什么杀千刀的,他就是那个杀千刀的,这是他费劲心思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宫保不敢去碰宫飒琪,跪在地上委屈的擦着眼泪,哭的跟一个小媳妇似的,画面太美,泠落看得莫名想笑。
“云端忆参见皇上,参见王爷。”
云端忆站在云王身边,平平淡淡地行了礼。
云端忆这次是要插手吗?也对,宫飒琪要杀的人可是他亲爹。
宫离殇面无表情,掩去眸中的诧异,端忆这是要干什么?
云端忆虽然是云王的儿子,可他一直的政治理念与云王正好相反,与宫飒琪他们志同道合,其实这也是他们四个从小就亲近的缘由。
“这么晚了,身体不适怎么还出来了?”
宫飒琪眸色未变,视线落在了云端忆身上,虽然关切可话中却听不出丝毫情谊。
“端忆固疾已除,身体早已无碍。”
云端忆语气平静,不咸不淡道。
“如此便好,朕还怕你天天上朝太过劳累。”
云端忆似乎不想再和宫飒琪闲聊下去,说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云王,开口道。
“听说皇上遇刺,而刺客已死,不知何人动手,臣特意前来破案,顺路救了保公公。”
哪有什么顺路,分明是专程。
宫飒琪剑指云王,寓意已经不言而喻了,云王就是凶手,可云端忆这话是要给云王翻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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