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我先得来问你一句。”李茂朝唐明逸的护卫问道,“那三位花娘对你都是怕的,但兄台可注意到,三人各自怕的模样是否有不同?”
“我……我……”那护卫本就没想到李茂第一个会来问他,又是这样一个问题,于是“我”了好几声,终于也才说出话来,“我确实没细看几人的反应,我当时只当她们是寻常女子,是花娘,总不好盯着别人面容去看,显得我也忒不懂礼数了。”
一旁听着的华季,收着声音“呵呵”笑了两声,明显就是没忍住。
李茂一下也就明白,这年轻护卫看着机灵,实际上也是个不通情事,甚至可能不太敢与年轻女子私下接触的小子。
“那兄台是如何判定她三人都怕府衙里的官差?”李茂又问一句。
“就如我方才所说。”那护卫也没什么不耐烦,又将原本的话重复了一遍。
“三人都是如此?”
护卫点头称了句“是”。
李茂得了答案,也没再继续问了,反而朝华季看去:“华先生。”
华季方才还乐呵着,见上司有要问自己话的意思,连忙正色站起身来,只回称一声:“李主簿。”
李茂神色倒没变化,仍旧问道:“那等你们问话的时候,这三人可有什么不同?”
华季认真来回:“自然是不同的,如方才所说,楚静姑娘很是大方,也颇有胆色,除了与我等应对之外,甚至还能有商量的心思。虞笙姑娘楚楚可怜,虽说看上去柔弱,但主意却是很定的。唯独卫怜姑娘,当真是被吓坏了,这惊着的人,行事反应都特殊一些。”
李茂哼哼两声,便是用稍显敷衍的笑意应了,又与唐明逸问道:“我听方才所言,唐公子并未与那三位花娘说些什么?”
唐明逸如实来回:“的确,主要都是华先生在问话,此间事我不如华先生想的周全,也就没敢擅自插嘴。”
“这便奇了。”李茂复又看向华季,“文先生早就出了那房间,唐公子又没怎么开口,应该不是参合事的,华先生看着又亲切,不像是个威严的人物,那这卫姑娘,究竟在怕什么?”
“她是被李横舟和杏花台里那些惨事给惊着了,倒也不是怕些什么。”华季担心是自己没说清楚,便又来做了个仔细的说明,“无论孙老爷做的是怎样的营生,就算他们有过什么涉险的事,比寻常人经历的更多一些,但毕竟是亲眼看到了这般惨事,又是死里逃生的一遭,如此反应也是人之常情?”
华季知晓自家上司想的多想的全,虽说是陈述,但最后也带着一些询问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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