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身上的线索是解开这两宗命案的钥匙。”
沈爻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如今这两宗命案看似清晰,凶手杀死徐麟栋、刘海的目的便是为了不让一年前的国库失窃案浮出水面,那凶手在国库失窃案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不对。
万筠灵猛然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点,凶手为何要杀徐麟栋?若真是为了隐匿自身参与国库失窃案,他直接不留痕迹的杀了刘海,纵然徐麟栋以玉佩上报刘海参与国库失窃案,也只会查到刘海身上,而不会查到凶手身上,凶手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连杀两条人命?
凶手到底是谁?
他与刘海是什么关系?
万筠灵觉得自己距离真相越来越近,只要揭开眼前的白布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这块白布便是刘海这条线索,想通这些,万筠灵万分激动,哼……沈爻,真以为没了你,本官便查不出真凶了。
“胡瑜。”
万筠灵朝外喊了一声,不消片刻,胡瑜推门进来,行礼喊道:“万捕头。”
“你立即返回六扇门,将查到关于刘海的一切信息全部带回来。”万筠灵吩咐道。
“现在?”
“现在。”
“是。”
胡瑜应答一声,便匆匆走出悦来客栈,飞奔向武邑县城门;一出县城,胡瑜策马扬鞭,朝着淮安城的方向飞驰。此时,正坐在茶楼窗户边的两人盯着胡瑜远去的背影,其中一人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吩咐道:“去报告统领,胡瑜已离开武邑县。”
“是。”
另一人应答一声,匆匆离开了茶楼。
……
……
沈爻在荀勖的带领下来到大众澡堂,泡澡的客人不少,几乎都认识荀勖,熟络的上前打招呼,荀勖微笑着点头回敬。
沈爻好奇的问道:“荀捕头经常来澡堂泡澡?”
“哦,没有,只是偶尔来。”
“哦。”
沈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两人边说边进了换衣间;一进换衣间,荀勖脱掉身上的官差服饰,沈爻边脱外衫边撇看着荀勖。
“沈先生,怎……怎么了?”
荀勖察觉沈爻正盯着自己,心里不由慌乱,这沈先生不会有别的爱好吧?
“没什么。”
沈爻淡淡的回了一句,将上衣内衫脱掉,背后露出一道道狰狞的伤疤;荀勖望着沈爻后背的伤疤,好奇的走过去,问道:“沈先生,你身上这些伤疤……”
“小时候留下的。”
沈爻淡淡的回了一句,便不再说话;荀勖察觉到沈爻不愿多说,朝沈爻笑了笑,不再多问,随手脱掉上衣内衫,走向澡堂;沈爻跟在后面,凝视着荀勖光洁白皙的后背,满脸疑惑的走向澡堂。
两人进了澡堂,惬意的躺在热水中泡澡。
荀勖搓着身子,似乎想起在狱中与沈爻谈论的事,连忙坐直,问道:“沈先生,你说有种猜测,到底什么猜测?”
“凶手是衙门里的人。”
“什么?”
荀勖惊讶叫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沈爻竟有如此猜测,似乎一时间难以相信,呆滞了一会才回过神,注意到泡澡的客人都在盯着自己,荀勖觉得失态,凑到沈爻身边,压低声音问道:“沈先生,何出此言?”
“荀捕头觉得程申这人怎么样?”沈爻不答反问道。
“程申?”
荀勖没想到沈爻突然问及刘海杀的狱卒程申,脸上不由泛起悲伤神情,缓缓说道:“他是个尽忠职守的狱卒,虽然他之前是个干苦力的汉子,可做了狱卒之后恪尽职守;呵……实不相瞒,当初还是我引荐程申来做狱卒,只是没想到他竟遇到这种事。”
“荀捕头,依你对程申的了解,他会为钱财罔顾法纪吗?”
“不会,程申绝不是那种人。”荀勖肯定的回道。
“我派十六调查过,程申最近并没与陌生人接触,也没有意外之财;可刘海越狱之时,有犯人见程申与刘海隔着牢门说话,这才被刘海痛下杀手。”
荀勖听完沈爻的话,脸色大变,惊讶的问道:“沈先生的意思是程申被人算计了,而这人正是衙门里的人?”
“对,程申应该不会想到一个普通的盗窃犯竟会杀人越狱。”
“我明白了。”
荀勖恍然大悟,可根据沈爻的推测,他又心生疑惑,问道:“不过,凶手到底用什么办法让程申毫无防备,甚至带着牢门钥匙靠近刘海?”
“这点我也想不通,或许……或许程申带钥匙只是个意外。”
“恩,无论怎么样,这是个至关重要的线索。”荀勖点点头道。
“荀捕头听说李梦娇去县衙冒领尸体一事吧?”沈爻突然转移话题问道。
“恩,听说了,好像是与小叔子合谋杀死了自己的官人,之前还故意来县衙报失踪案,没想到凶手就是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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