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珂心底一惊,迈步就想逃,可唯一的出口就有那一扇门,现在皇帝和淑妃已经走了过来,她要是出去就刚好撞上了!
就在她焦急万分的时候,头顶上忽然响起轻微一声呼呼风声,下一刻腰间一紧,雪娟素锦缠着她向上一提,随即稳稳落入一个宽厚熟悉的怀抱。
宁珂嗅着那熟悉的曼陀罗香气,霍然抬头,恰恰迎上一双黝黑深邃的冷眸。
她一喜,“楚君越你怎么.......”
“嘘!”楚君越示意她噤声,往下看去,那时皇帝揽着衣衫不整的淑妃疾步走了进来。
“没人?”皇帝看着空荡荡的寝宫,狐疑地拧住了眉心,“刚才朕分明听见了声音。”
淑妃意犹未尽地依偎在他怀里,纤纤素指搂在他脖子上,面色醉若桃花,语气妖媚,“陛下......哪里有什么人啊?是不是您听错了.......”
“你没听见?”皇帝眉头皱得更深了,低头看了淑妃一眼。
淑妃摇头,“臣妾没有听见,方才臣妾都快.......快飘起来了......臣妾什么都听不见,心里只有陛下一人。”
年过半百,雄风忽然重振,皇帝本就欢喜异常,如今怀里又有美人如此赞许,哪里能够不心动的?
他想了想,也许是最近生病,才导致幻听。
如今美人在怀,兴致正浓,若是贸然中断,着实扫兴。
皇帝略一沉吟,当即便打消了疑虑,一把抱起淑妃,丢到了龙床上去。
……
此时还藏在梁上的宁珂表示十分煎熬,从她那个方向,恰好就在龙床的正中,下面在做什么,她看得一清二楚!
若只是她一个人看也就罢了
但是关键是现在她身边还有个楚君越这个年轻气盛的男子
宁珂僵住,不敢动了——他.......果然再冷漠也还是个男人啊!
她紧住呼吸,想离他远一点,他却一把将她拉了回来,用力地抱在怀里。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底下的人终于消停了,疲惫地昏睡了过去。
宁珂一看底下安静了,立刻推开了楚君越,两眼恶狠狠瞪他
楚君越却只是笑,眸色黝黑,用唇语一字一句地道:“我很想你。”
对于这个一言不合就撩妹的家伙,宁珂虽然有抵抗力,但心跳还是快了几分。
她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使了个眼色,暗示他先离开。
楚君越向下看了一眼,见两人都熟睡了,方才将抱着宁珂飞掠了下去,脚不沾地,仿佛水上飘似的,就这么光明正大地从大门出去。
宁珂原本还担心被人发现,后来才发现都是多余的,某人武功那么厉害,谁要是撞上了,那也是死路一条。
何况,他也不可能会让人发现的。
一直出了乾清宫,宁珂才叫他停下来,认认真真盯住他,开口就是质问,“你这几天上哪儿去了,怎么会突然在这里?”
“我临时有急事,走的突然,来不及和你说。”楚君越伸手去拉她,她不肯给他牵,他笑得甚是无奈,“我知道是我不好,不该不告而别,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又是机密,我无法亲自去告诉你。”
宁珂斜眼瞄着他,哼哼,“什么事儿?我能不能知道?”
“能!当然能!”楚君越点头,见她脸色好了些,才紧紧握住她的手,解释道:“那天陛下叫我进宫,说四国因为中秋宴毒蛇咬死的事情,怀恨在心,相互勾结起来,意图围攻大燕,我外出,也是为了此事。”
宁珂皱眉,不解,“事情都过了个把月了,怎么现在才提起?当初不是都妥善处理好了么?”
“此事,自然是有人刻意挑拨。”楚君越目光微微闪烁。
宁珂问,“谁?”
“东堂。”楚君越言简意赅地吐出两字,没有什么语调,但有股难以言喻的寒意散发了出来。
宁珂眉心皱得更深了,为什么会是东堂?东堂那朵白莲花不是还在京都么?东堂怎么可能会选择这个时候贸然宣战?
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她不知情的猫腻?
她抬头,目光深邃地盯住楚君越,认真开口问,“为什么是东堂?如果我没有记错,东堂死的人还不是最多的!”
“东堂素来有野心,这一次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楚君越神色淡淡,似乎不太愿意多谈此事,很快便转移了话题。
他认真而关心地望着她,“以后你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万事都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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