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头的折扇一下一下在手里敲:
“若是经历过前一夜的晟军先锋营士兵还在,就会知道,这一夜的‘睚眦精卫’比前一夜少了大半不止,陆善也从墙上跳下来加入战斗,赤霞军因很快退出了战圈,折损的人不多,‘睚眦精卫’并没有象前一夜一样穷追猛打,很快退回王府内。
“到第三日清晨,金赤宏亲自站到三支羽箭前,陆善单薄的身影仍立在屋顶上,她身边的‘睚眦精卫’不再隐藏,两人站在她身前的屋檐上,四人站在墙边,四人站在三支羽箭边,这十名‘睚眦精卫’的黑衣很讲究,襟边、腰带和袖甲上都绣着金色的云纹,那是用金线绣的,显示他们在‘睚眦精卫’中的品级相当高了。”
其间,小二送来了饭菜。
“小二,你们客栈这样妄议前朝旧事,不怕官府来拿人吗?”小男孩问。
小二满不在乎,“客倌不是本地人,不知我们戸城虽是大晟旧都,可是晟灭晋后,地域有变,我们离西璄反而更近,城里也是西璄人更多,南晋在大晟人眼里是旧朝,在西璄人眼里,晟与晋却是没什么分别。”小二微一恭身:“客倌慢用!”退了下去。
“主子……”跃朱喊。
小男孩轻抬一下手,是阻止他说下去的意思。
堂下老徐头再度提高声音:
“说起‘睚眦精卫’,其实,金赤列曾经俘虏过一名,在刀斧架在那‘睚眦精卫’胫上时,金赤列一脸兴奋,第一个动作就是去掰他的嘴。
“那名‘睚眦精卫’语气轻松:‘轻点,金将军,弄伤了我的下巴,我怎么招供呀,你找什么?找我嘴里藏的毒药?没搞错吧金将军,我可是睚眦精卫,你当我是普通的死士吗?’
“揭下铁面具,金赤列看到的是一张很年轻的脸,十七、八岁,笑起来有着年轻人特有的明朗与跳脱,很有感染力。”
“老徐头,你编的吧,你还知道那名‘睚眦精卫’的样子?”堂下一名听客啐道。
一片哄然。
“各中细节若非生动有趣,又如何身临其境?!”老徐头捋了捋胡须,摇摇折扇,一本正经地道。
堂下哗声夹着笑声更响了。
老徐头高声继续道:
“金赤列问那名‘睚眦精卫’姓什名谁,那‘睚眦精卫’也不隐瞒,自报姓名、年岁,答着坦然,像是在聊家常,没有丝毫被俘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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