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确定要回明镜门了?”娘亲边翘着脚边吃着元宵。
“嗯,整理完行李就要走了,师兄他们还在门派里等我。”
娘亲大口吞着元宵,用眼神示意我看向角落,才发现我的行囊早就被打包好凉在那。
“我本来想说如果你不回去明镜门,我明日一早便会去西市问有没有人要娶你,我还会背着一块儿写上诚征东床快婿的木板到处喊,省得你待在家里吃我的喝我的,”她说,“没想到你还挺识趣儿的。”
红娘这时抱着块木板出来,上头还真写上了“诚征女婿”四个斗大刺眼的字,“夫人,诚征东床快婿太多字了,我就写了这样您看可以吗?”
“可以,不过莺莺要回去了,那块儿收着,下次她再跑出门派我还用得上,”娘理所当然地说着。
红娘说了声是,看向我,用唇语暗暗跟我说“罗郎君”后便拿着木板往库房方向哼着小曲儿走去。
??她到底是有多喜欢大师兄。
“虽然我要回去了,不过关于夫婿的事??,”我搓搓手。
“还剩十个月,”娘喝下甜汤后答道,“你最好积极点。”
果然还是没打算放过我么。
“娘,另外还有浣花阁的事?,”
“我也没想过最后会变成这样,这也未免太过碰巧,”她咂吧着嘴,拿起一旁的茶喝了几口,“哑巴竟然会直接进到长安来,这之中必定有古怪。”
“而且他明明被明王插上毒匕首,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
娘亲愣了愣,挂上一抹笑:“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什么,娘亲,你知道怎么回事么?”
“你亲眼看到他中毒却没事对吧?”
我点点头。
“那个人根本不是哑巴,哑巴的能耐我晓得,明王和萧无瑕更是晓得,高招,当真高招,”她赞叹,“好一招借刀杀人。”
“娘,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你回去门派后自然就会知道了,”她说,“现在明王跟柳常侍都倒了,只怕还会再生出更多风波,你自己注意点。”
她说完就把行李和我丢出门外,关上了客厅的门。
“记住,十个月,”她在门后说。
我想向门口竖起中指,但我终归还是没办法像二师兄一样豁达,所以伸出了两个大拇指表达我的不满。
“莺莺,还好么?怎么摔着出来的?”师父在大门外弯着眼睛看我。
“没事,家务事而已。”
当晚我和师父骑着各自的马,带着元宵就着月光慢慢上了山,回到了我离开一天,却彷佛隔了许久的门派。
隔日,师父在我们请安完后把我们四人召集起来,说是有重要的事要交代。
我们四个人整齐地坐在师父屋外的廊下,三师兄怀里抱着个坛子,我看了一眼,隐约记得那似乎是大师兄用来作酱菜的。
“三师兄,你抱着那个坛子是?”
“我想师父难得一次叫上我们四人,又说是重要的事,恐怕是要交代后事,”他拍着坛子说,“我先选好坛子,等一下可以顺便问他之后住这里合不合心意。”
二师兄瞥了他两眼,直接从他手中夺走酱菜坛子,直起身一把扔到远处,一旁的大师兄本来在跟屋檐下筑巢的鸟儿交流看能不能讨点燕窝,一看到坛子被扔出去,脸色顿时苍白,起身走了两步喊着,“酱——————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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