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道尊的这句话语意未明,听起来他们之间也并不是像表面一样和平。
“彼此彼此。”清鸣真人打了个哈哈,“你昆仑掌门当的挺不错,像那么一回事。”
“这证明当初我是对的。”清源道尊继续说道,“我看你身上隐疾未愈,实力还在不断倒退,怎么?这么多年还没找到忘忧花?”
“年纪大了,再不想这些。”
“你的寿数恐怕也就这两年,再长不了了。”
“再说,再说。听闻你新得了坛雪里寒松,怎样?舍得拿出来为我这将死之人践行不?”
“酒,酒,酒!你就知道这口子马尿,我何曾短过你的?”清源真人说,“埋在寒山石下头,知道你喜欢,为你留了许久。”
“走走走,咱们边喝边聊,再烧只大鹅,对,还得烤只鸭。”
“吃吃吃!你上辈子噎死的吧?”
“你个老秃子,上辈子定是个不拔毛的铁公鸡!”
两人大概真的去开小灶去了,很快没了声音,多半是走远了。只留下听见这段对话的顾知非和广疏白在原地发呆。
“你说清鸣和清源,竟然出自同门?”
“忘忧花去哪里寻?”
顾知非和广疏白同时出声,关心的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问题。
转头去看,广疏白早已泪流满面。
他自小被清鸣真人收养,情谊远非顾知非这种半路杀出来的可比。一时间听清鸣真人大限将至,心乱如麻,不觉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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