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朝清鸾宫里,废太子陵幽鄀再次穿上锦衣华服,好好招待着杜澧。
“这曲水流觞席,可是再简单不过的了,本废太子居然还办得起如此雅致的宴席。”陵幽鄀说。
“你不懂,我来了,你爹总是要给你些面子的。”杜澧说。
“他给我什么面子,不过是曲水流觞,暗藏杀机。”陵幽鄀自然地说道。
“你是怀疑你爹会杀了你。”杜澧的话似乎只说完了一半,就被陵幽鄀再次打住了。陵幽鄀说:“不是怀疑,是肯信,他会杀了我的。帝尊眼里容不下沙子,何况是想我这样的盗墓贼。”
陵幽鄀盗墓,实在是有损皇家颜面。不过,陵幽鄀毕竟是陵昭的嫡长子,如今陵幽鄀已经被废,也就没什么威胁了,放眼观望天下,这除了陵朝,谁还有霸权之势?有,姜楚,不过姜楚那些神邸们对陵朝这个凡人建立的王朝到是没什么兴趣,一般别处征战姜楚只是旁观。天下大乱,姜楚也能独善其身。
“你对你爹而言还是有分量的,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陵昭的嫡长子。历来帝王哪有滥杀嫡长子的?”杜澧说。
“历来?在陵朝前还有王朝?”陵幽鄀说。
“有的,有个姜虞,不过,已经没有了。”杜澧说。
“那还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世世代代换帝王。”陵幽鄀说。
陵幽鄀穿着金黑色长袍,衣角平铺在地上,阳光洒进来,照的衣服上的金丝线熠熠生辉。陵幽鄀束发,发冠是稀有的不周山上的玉石制成的,一根凤冠玉簪固定住全部的头发。陵幽鄀长发及腰,发型俨然像一位少将军,不过这束发在他身上到是添了几分贵气。
“陵幽鄀,你头上的发冠还真是精致,不如赠给我个一模一样的,如何?”杜澧说。
“这是不周山上的玉石,稀有的很,赠尔一个?”陵幽鄀又换了个幽幽的声音说:“你想做废太子妃?”杜澧要是做了陵幽鄀的废太子妃,估计陵幽鄀就可以恢复太子之位了。
“与其做个废太子妃,倒不如掌权一方更为潇洒。”杜澧说。
“废太子,不可娶妻,你会不知道?”杜澧说。
杜澧夹起一块虾肉,这虾肉入口即化,软弱香甜。杜澧接着说:“这里至少还有宫女,你这都不避讳,真是勇气可嘉。”
“今日之事,管好你们的嘴,谁敢透漏半字,我这个废太子只好毒死你们。”陵幽鄀风轻云淡地说。
“我好歹也是你爹的朋友,虽然比他年轻不少,但是也还是姜楚的人,他怎能就让你一个废太子来款待我?”杜澧说。
“家父,忙于战事,无心管你的事。”陵幽鄀说。
“陵昭在征战?可是,难不成他已经吞并了其他城池?”杜澧说。
“家父早已建立陵朝,现在是在收拾无氏国和泽裔郡,三国交战,姜楚会怎样?”陵幽鄀问。
“姜楚不会插手你们三国交战的,在姜楚,大多数为神,神怎会插手人间事?姜楚的实力可比陵朝强很多了。姜楚若是要攻打陵朝,这陵朝可所谓弹指间灰飞烟灭。”杜澧说。
陵幽鄀假意恭恭敬敬地请杜澧饮下一杯佳酿,心里却是想着如何拿到陵朝的外交重权。陵幽鄀现虽为陵朝废太子,但日后必定会和陵昭上演一出夺权大戏。
天色忽变,天色由晴转阴,阴翳的天色宛如陵幽鄀现在的心境。几片竹叶在高空中盘旋,而陵幽鄀依旧和杜澧在宫殿门口享受着曲水流觞的宴席。天色的变化让杜澧感受到微冷,冷?这是种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天色变了,冷吗?”陵幽鄀说。
“我是魂魄,怎会感到冷?”杜澧口是心非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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