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宝儿也停了手看向亲爹。
“是,前面那家就是三合镇的人,他妻子的娘家在佩丰镇,他是昨天早上赶去佩丰镇接人,连夜又走的。
他说三合镇的县丞在几天前就举家逃了,消息是县丞一个小妾的娘家人给透露出去,然后一传十十传百的,现在三合镇上大户已经基本全跑了,老百姓倒是还有些还留在镇内,不过镇里没官府在管,已经是乱得不成样子,烧杀抢哪哪都有。”
“嘶~”祈老头倒吸了口凉气,“那咱们进镇不就成了活把子。”
哪个地方会没有二流子这类人?
你说这和平时期有人管制着都有二流子,现在没人管了,特嘛的土匪都合法了是不?
“还有件事啊爹。”
爹你先听完再急。
“还有?”
你就不能一次全讲完?
“嗯哪爹,那人说通城已经缺雨缺水了两年,税却是一点没变的,宣王要给贵妃娘娘建个什么宫就建在通城和卫城交汇的地方,又增加了徭役。
咱们是离得卫城远暂时还没波及到,那人说通城去年就有人已经逃难去了。”
只是大家都不傻的全是往路多的卫城方向逃,位在葫芦口的迦南城所属的他们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老百姓都是关上门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尤其是在乡下,更是基本只一心侍弄好自己的地头,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官府特意的敲锣打鼓来通知,许多事他们都不会也不可能会知道。
祈老头踉跄了下,腿软。
“通城受灾,百姓已经有不少在逃。卫城寒冷,迦南城在屠民,这是没活路了啊。”
差点没摔好险老爹手快一把接住的祈宝儿:“……”
反手一巴掌怼在祈老头肩头,其实她是习惯往脸打去的,万幸紧急关头想起这人是她爷,这才转了道没来个大不孝。
刚她正在认真的和蛋壳做斗争,无奈手太胖不是太灵活,那蛋壳好像和她有仇一样就是没法剥成完整,她又有强迫症,不剥完整她全身都不舒服。
心里正不爽着,她爷突然松手了,吓她一跳,你说可气不可气?
“不就是逃嘛,咱现在已经在逃了,逃灾是逃,逃战乱也是逃,一路没碰到啥事我们就顺利的逃,碰到了上去就是淦,一千号人呢,怕个锤子。”
“噗~”祈康安实在没能忍住。
他真不是故意的,四岁的小奶娃,瞅瞅她这说的话,还怕个锤子,她能拿得起锤子不?
敢笑她,祈宝儿反手一巴掌拍在自家爹胸口,“我说不怕就不怕,你让他们来试试,我拍不死他丫的。”
“爹错了爹错了,爹哪有不信咱家宝儿,宝儿可是隔空就能把人踹飞,土匪二流子算什么,咱宝儿一根手指就能把他们压扁喽。”
“呃……,那个不是我踹的。”她是个诚实的人,不冒领功劳。
“啊?”不是你,家里真有鬼不成?
难倒真有所谓的高人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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