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下到口的斥骂,青梅没好气回头:“你阿爹,阿妈怎么就生出你这个笨丫头了。”
心头一句‘我没帮她’滑过,夏微微眸光一逝:“青梅阿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先前吃了三根草茎。”
三根草茎根本就不足以填饱肚子,而这会,若没有用意,孩子也不会说这句话。
心思一转,明白过来的青梅脸色复杂起来:“阿缺~”
话是今天说的,这草茎是她昨天采集的,她现在吃根本就不是问题。
偏偏,这孩子实诚成这样。
一时,青梅有些不知该说孩子傻,还是该说孩子可人疼。
含着笑,一点不觉得委屈的,夏微微以着附近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大声说:“青梅阿妈,下午我会去采集草茎,现在,能在借我十七根吗?”
“阿缺~”嘴唇开开合合好几次,最终,她点头:“好。”
在青梅看来,今天之后部族妥协的可能大过他们一家离开的可能。若想让孩子以后好过点,在孩子坚持不下去前,她都不该拖孩子后腿。
而在夏微微瞧来,自己今后所做的一切若想要不被人干扰,不被人挑刺,那她就必须谨记如今自己所处的立场,位置,不给任何人任何伤害自己的机会。
其实,昨天晚上,她不止整理了过去,也在积极思考未来,而也就是想得太多,精神无法平和下来这才失眠。
今天,若没有阿大的刻意,这会,她就算没有提及陷井,鱼篓,渔网等等捕鱼方式,也在准备如何开口的路上。
如果说,原主的记忆让夏微微对阿大一家产生了排斥感,那今天阿大表现出来的狡诈,部族众人表达出来的不善,无疑是给她敲响的警钟。
她,虽说出身农村,虽说长在农村,可挖陷阱,编制鱼篓,渔网这样的事情都没做过,更别说她想要的陶器什么的。
一个失误尚且给人一个攻击的机会,她要说出自己不参与集体活动,还不得被大家的口水喷死。
而不能率先实验,成果得出之前她得受多少的窝囊气可想而知。
早习惯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做事的夏微微,在发现自己即将需要面对的问题时,果断地做出了于自己最有效益的决定,而在这个决定定论下来后,她也紧跟着重新思考起来。
在这水潭,浅渠多不胜数的草沼上,莲藕多得吓死人,若将莲藕纳入她的食谱,捕鱼好似就不是这么迫在眉睫的事····
心思回转,夏微微最终还是决定先捕鱼。
再过大半个月,来大湖上越冬的天鹅群就会到达,届时,别说鱼群,就是水草都会逐渐消失在浅水区。
那时想捕鱼,那就真叫天方夜谭了。
那么,为了在严冬来临时她也能有鱼吃,她必须跟大家一样,在天鹅大部队到达前,捕捞够严冬时需要的鱼量。
章程拟定,正好最后一口渣渣吐出,仰眸,夏微微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此刻正沉默地吃着草茎的青木:“青木阿爹。”
青木闻言抬眼:“?”
“青木阿爹,我觉得,枯枝干树虽然比较耐烧,可我们部族范围内山包上的枯枝干树并不能让我们尽管用。”
“水边,长茎草渣渣虽然不少,但若烧两三个火堆,那以现在堆积的草渣数量,应该也烧不了多久。”
“青木阿爹,我觉得大家可以先收集部族范围内的芦苇干草做燃料。那样一来,不止能降低意外点燃周围的风险,也能让咱们在严冬时就近取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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