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一半,壳子爷爷卡了嘴。
被夏微微那好整以暇的眼神激灵了,也发觉自家说秃噜嘴。
摸了把脸,就跟刚才说溜嘴的人不是自己一般,他吆喝:“大家快些吃,得尽快将鹅肉处理出来。”
以往,在整个冬季,各部都得跟天鹅作斗争,每每在捕到一只天鹅时欢天喜地。
今天却不同了,一百三十多只天鹅摆在一边,该咋办都不知道了。
“壳子叔,这天鹅得咋整?”
青梅觉得自己嘴角要起泡了。
在看到那凸出在网兜外的鹅头时,她就有了今后有吃不完的鹅肉的觉悟,可直到数清楚,她才真正明白今后的任务有多重。
“壳子叔,你说这时候去追大家还来得及不?”
一会儿时间就能猎杀这么多,还晒什么鱼?还浪费那时间干嘛?
还别说,这话将壳子爷爷都问到了。
“这时候去追,晚是晚了点,但如果想追的话···”
含着半截话,壳子爷爷瞅向夏微微。
咬着片莲藕,夏微微慢条斯理的嚼,待吞下,她这才说:“以往也不见一天落这么多天鹅。”
“呃!”壳子爷爷后知后觉。
今儿的天鹅群确实比较多。
抬头看天,他眉头蹙得更紧。
此刻盘旋着的数量比先前多了一倍不止。
“应该是前段时间我们不在,让许多天鹅群惦记上了这里。”
天鹅群间的斗争也是很激励的,而在浅水区逐渐捕不到鱼后,鱼塘里的渔获更让天鹅惦记,自然的,想试试能不能分一杯羹的天鹅群就多起来了。
心头念头闪过,壳子爷爷有些纠结:“要不我们坚持两天,让你青梅阿妈将大家喊回来?”
壳子爷爷一句接着一句,最后直接问夏微微要不要去喊人。
对于这一刻的壳子爷爷,夏微微都有些无语。
壳子爷爷居然也有被喜悦冲昏头的一天!
“快吃,今儿可没鹅肉。”先对巴巴眼盯着壳子爷爷不吃莲藕的孩子说了声,夏微微这才转眼看向壳子爷爷。
“以往我们守着,天鹅群虽觊觎我们的渔获,但也因清楚有我们在它们得不到什么好果子,非逼不得已不会有天鹅群来挑衅我们的能力,今年咱们不在,部分天鹅群直接来鸠占鹊巢。”
“若是有温崖在,若是他愿意,每天都将落下的天鹅无声无息的收拾掉,那之后的每天或许都会有不知情的天鹅群落下试探。”
指指一一排开的死天鹅,在指指天上飞着的不停悲鸣着的个体,群体,夏微微的意思不言而喻了。
趋吉避凶是所有生物的共性,不说别的,就这会还没歇下的哀鸣就够附近的天鹅群警戒,而天鹅的记性很好,不说近几年,这些在此遭受过创伤的不会有不小心降落下来的可能,就是这些闻讯赶来的怕是都不敢随便降落。
今后,别说这么大规模的猎杀,就是三两个群体都不一定能见到。
也不是说不能见,大规模的天鹅在大湖上越冬,见当然是天天能见的,但来找死的一时半刻不会有。
“壳子爷爷,我觉得我们该珍惜!珍惜每一群不知咱们危险的倒霉鬼!”
“···是应该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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