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现在这么重要吗?
路明非有些恍然,感到错乱,心态的改变从来都不是一簇而成,哪怕他现在练气六层,能搏杀死侍,是聊天群的成员,未来有无限可能,可他终归在几个月前还是一个除了星际打得不错以外的普通高中生。
就他这种连欺男霸女都做不好说不定还要反过来被调戏的性格,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重要到能作为一方势力入场,站到猛鬼众与蛇歧八家的博弈中。
“路君是卡塞尔学院的新s级,也是密党的排面,一言一行都被许多人密切地关注着呀。”
风间琉璃将清酒饮尽,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好似林中清泉泛起白雾,带着不知方向的迷蒙与万籁俱寂的清幽。
“可以告诉我你的答案吗?”他眼神空无地望向某个地方,明明没有看向自己,但路明非却分明地知道风间琉璃就是在问自己。
他近乎求助一般下意识地就看向陆放。
但他失望了,陆放低垂眼眸,眼睛微闭,仿佛小憩,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他又看向康斯坦丁,同样没有任何回应。
再然后是白十二善,得到的依然只有沉默。
路明非一时间觉得自己行走在无边的黑夜中,四周是无垠的旷野,看不到生命,听不见声音,大声呼唤也得不到回应,只有声波在空气中不断损耗延伸到远方。
所谓试炼,从来都不是只有肉体上的磨砺与进化,同样也是精神上的洗礼,路明非不可能永远都依靠别人而不做出任何决定。
很多时候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必须要做出决断。
无言的沉默仿佛一种强迫,是战是和,就在自己一念之间。
自己真的能承担起自己说出的话吗?
路明非有些迷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低下头,也默不作声。
长久到尴尬的静默在席间弥漫。
陆放叹息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
在风间琉璃将这个问题问出时,他有设想过路明非的反应,也有预想过路明非可能在这种问题下无所适从,沉默不语。
怎么说呢?有些失望,却又觉得符合路明非的性格。
如果刚才侃侃而谈,无论他要说的是战是和,那都不是路明非了吧。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猛鬼众与蛇岐八家之间的争斗不过是狗咬狗间的争权夺利,无论最后的胜者是谁,只要不影响社会的稳定与他们的权威,不管是密党还是那群自诩贵族的混血种都不会对你们有任何意见。”陆放说:“所以,为什么你们想要寻求路明非的友谊?舍近而逐远,舍本而逐末,不管是在哪个时代都是一件糊涂事。”
“路君会是超越希尔伯特·让·昂热的新时代的领军人,我们这样相信着。”风间琉璃眼神幽深,肃然直起身体,“请把这看做是一种投注与押宝,我们的渴望与需求并不过分。”
“昂热当初在1945年作为占领军代表,乘坐美国海军的巡洋舰来到这片土地上,在这里他成为了无冕之王,而蛇岐八家便是为王前驱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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