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表现出对霍天颢的关爱,将慈父坐实,那么除了霍天颢拿出来的一纸沾血的断亲书,他没有一点能够被攻击的地方。
“我出去一趟,”霍迅昌想到这里,站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童玉香微微叹口气,有些愣神,还没从男人绝情的震撼中缓过来。
不过她并没有难受太久,很快就制定了应对措施,怎么着也不能让钱从自己的存折里划出去。
霍天颢和夏昭芸他们吃完饭回来,在门外被霍迅昌给堵住。
霍迅昌有些浑浊疲惫的眸子,激动地看向霍天颢,不住地点头颤抖道:“好,好,好,真好,天颢你活着回来了……”
霍天颢跟夏昭芸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这天天地一场接一场的戏上演,而且围观群众们很快到位。
霍天颢勾着唇角上前,跟霍迅昌低声道:“霍厂长,我劝你将所有心思给收起来,就按照我说得,从前以烈属的身份,在厂里谋回家什么样的好处,原原本本吐出来,并且承认断亲书。”
“不然,我会将你打回原形,你信不信?”
“没有这种把握,我会被你一张断亲书,忽悠着送命给你当铺路石?”
“人无完人,你确定自己将尾巴都藏好了?”
他说得笃定,一时间还真得震慑到霍迅昌了。
“你们爱面子,想用孝道压我,但是我脸皮厚,寻得媳妇也是厚脸皮的,还真不怕你们这些文人的勾心斗角。”
“要么成陌生人互不干涉,要么玉石俱焚,谁怕谁!”
他那种霍迅昌所深惧的痞气和野性,丝毫不掩地流露出来,“你该庆幸,我身上流了你的血,不然你现在肯定是尸骨无存,所以,你现在想要尝试下?”
霍迅昌额头上的冷汗不住地往外冒,多年上位者的优越感,让他忘了这狼崽子的危险。
“我,我就是来看看你们,”他嗫嚅道,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霍天颢轻笑着退回去,手插在口袋上,“既然看过了,您就请回吧,对了,别忘了将厂子的财物退回去。”
“哦,这套房子多少钱?”他侧头看向旁边的房子,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住在这个家属院的都是厂里大小领导,包括工会里的人员。
正好副会长也在群众里,他笑着上前:“小霍英雄,你太过客气了,厂里给你们家人的补偿,给都给了,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再说您的贡献给厂里带来了很大的发展机遇,这些补偿并不算多。”
霍天颢摆摆手,笑道:“那不行,我活着回来了,就没有抚恤金一说。大家伙敬他们是烈属,给予了不少便利,以前不知道罢了,如今我还站在这里,那他们就属于欺骗了。”
“再者,”他看向夏昭芸:“我知道厂里大家对我的感激,那就该按照我所需来不是吗?”
“夏夏还要带着孩子在厂里工作,所以我只需要一个能购买房子的资格。”
副会长看向霍迅昌。
后者艰难地维持自己的表情,笑着说:“就按照天颢说的办,钱和东西我们都还回来,这房子是当初我们自己掏钱购买的。”
“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有为他做过什么,房子就算是给小两口的婚房。”
霍天颢点点头,“应该的,我妈说外公家有一笔钱在你这里,不准备要了,就当我娶妻的开销。”
“这么一来,我们之间什么牵扯也没了。”
“虽然是您坚持写得断亲书,但我还是希望您能平平安安堂堂正正地活着。”
霍迅昌闷了一口血,还得笑着点头。
谁让他当初是入赘的女婿,如果不顺着霍天颢的话应下来,接下来不定掰扯什么事情呢。
等人散了,霍天颢揉揉夏昭芸的头发,“媳妇儿,下午咱们去办理手续,这房子就彻底属于你了。”
夏昭芸一愣,就这么简单?
霍天颢笑着说:“厂里的房子一向很紧张,错过这个,便宜了霍家那两口子不说,你们母子三去哪里住?”
“再者,”他低声用俩人才能听见的声道:“我回来小住的时候,难道要打地铺?”
夏昭芸的脸又忍不住一下子红起来,瞪了他一眼快步往家里走。
下午办好手续,霍天颢便要回去了。
夏昭芸拉扯着他的衣角,虽然俩人就相处了没几天,可她对他的依恋一日胜过一日。“不能,不能不走吗?”
她小声地问道,沮丧的头都快垂到胸口了。
霍天颢微微叹口气,将人揽入怀中,“我也想留下来,只是,你确定准备好了?”
“而且,我听说男人但凡开了荤,媳妇儿又不能天天陪着,日子特别难熬。你不心疼心疼我?”
夏昭芸无语他满脑子这事,拿头撞他,“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霍天颢哈哈笑着:“我要是真在你跟前正经了,你不该怀疑自己魅力,以及我对你是不是另有所图了。”
他也受不住夏昭芸眼巴巴的模样,趁着分别在即,紧抱着人狠狠地解了一波馋,这一次夏昭芸乖巧,还十分配合。
霍天颢浑身肌肉紧绷,差一点破防。
他埋头在她颈间平复气息,慢慢地叮嘱着:“经过今天,霍家那边不会再有动作了,所以你放心带着孩子们住在这里。”
“有事情跟我打电话,歇班的时候带着孩子来找我,当然,我有空也来寻你。”
“最近一两个月,我可能还要跟车与人交接下工作,不能时时刻刻在京都,但我会跟坤子他们打好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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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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