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都可以。”南门闻谦似乎是想了一下,再道,“不过,你的时间不多了,三个月之内,你要治愈我。”
头一次听,还有病人给大夫下通知书的。
寒薇薇一时愕然,没能说出话来。
“我不能跟你走,你跟我走吧。”
想了想,她说了一句。
她只有七日时间,银面小鸟还在驿馆等着她。
那男人的威胁似乎是在耳边,他说她如果不去见他,便会默认她愿意回帝都,还派宫人来接她。
“不行。”
南门闻谦,“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办。”
说着,他朝她看了一眼,坚决道,“你跟我走。”
寒薇薇心里翻个白眼。
“方才的那场拍卖,是我猜赢了哦。”她不得不提醒他。
南门闻谦默了默,只好道,“那我去死就好了。”
病人又威胁大夫。
寒薇薇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呆在这里的七日,我们先治疗一番,可以吗?”
退而求其次,她只能争取这七天的时间。
“好。”
半晌,听得南门闻谦答应,寒薇薇这才松了口气。
之后,他去取刀子,打算把血淋淋的半边脸割下来。
再三阻止,她亲手自他脸上取了一部分坏死的组织,收集起来。
跟着,胖子和瘦子前来,把近年来南门闻谦所吃的那些药方统统拿了来,让她过目一遍。
在这个过程中,寒薇薇才知这南门闻谦并非大月国人。
可是他的大月国方言却说得极好。
与盛容煦的口音,相差无几。
猜测,他可能在月国帝都住过一些年岁?
这时,外面的宾客也都走得差不多。
他们又找了另外的酒楼,进行剩下的两日,关于药行的各项事情安排。
小小的雷城,比平时更热闹了十分。
现在街头巷尾都在议论。
不管是远景楼被买下,还是里面的一个仆妇被县令爷打死,甚至丢去乱葬岗。
几乎四大药行的事情,都被这最后在远景楼发生的事情给盖住了,成了人们的谈资。
宴家人没能拿到魁首,纷纷要去找太子妃理论。
出了酒楼,重新去远景楼。
只是走了一半,听见街头嘈杂说话声,更嫌烦,只想匆匆过去,突然宴刀拉住了前行的宴家药房掌柜的衣袖。
指指街对面的那群说话的百姓,宴掌柜听见是在谈论乱葬岗的事:
“那个死了的仆妇是梁嬷嬷的女儿叫土妮。”
“梁嬷嬷是谁呀?”
“还能是谁,在博州寒大将军府里做管事的梁婆子,听说她当时还挺有气势的,府里面的夫人很信任她呢。”
宴掌柜甩开袖子,瞪了宴刀一眼,继续要走。
“掌柜,是那里,还有一个人在听,瞧着太像……”宴刀不由地说。
“像什么?”
“大老爷。”宴刀垂下头去,像做错事的小孩。
却令宴掌柜心底沉下。
连忙去看:
“难怪土妮说与寒大将军有关系,这还真有点关系,是不是梁婆子做得不好,所以她女儿才落得这样下场啊?”
“可不是。梁婆子太子妃给活埋了。这土妮一家,包括梁婆子的儿子儿媳孙子等等,都被殿下给收治啦。谁想到家土妮竟改名换姓,进了远景楼做事,她还敢提寒大将军呢。”
众人听后一片唏嘘。
而那始终站在一旁听说话的中年男子,一下子被宴掌柜捕捉到脸,只觉得心头更沉,当下赶过去。
“拜见大老爷。”
宴掌柜急急行礼。
而在中年男子身后,追随着的圆脸书生以及魁梧的年轻男子,均是脸皮微红地垂着头,仿佛极为羞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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