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除了宴修,其他所有人包括宴掌柜宴殊宴刀等等随从伙计们,都吓呆了。
看着地上两具不再动弹的死尸。
一个个眼睛里面盛满惊惧,就在几息之前,他们还是活生生的,怎么、怎么就……就当真自杀了呢。
远景楼一楼深处一间寢室
身上一根一根,被刺扎一般地痛。
冯真一遍遍担忧地大呼“太子妃”。
吵得她耳膜疼,寒薇薇蓦地睁眼醒来,抬手止住。
对身上扎的几十根银针,视若无睹般地略过去,她问:“现在,告诉我,为何那二人要自杀?”
该死的。
为什么她会觉得,宴修此人,根本是冲着她来的。
“是这样的,那仆妇已经死了,扔到了乱葬岗,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仆妇之母是梁嬷嬷,是曾经活埋太子妃您的凶手……”
冯真抱拳,“属下未及时查明禀报,求太子妃恕罪。”
抚额,寒薇薇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
原来撞她的那个仆妇,是有来历的。
只不过,这是第一次经历,有人干净利索地在眼前断气。
她瞄了眼左上角。
好么。
不仅空了,而且还有一串数字……
眯了眯眼,仔细看去。
数字在动。
……
倒计时。
“查查宴修。”
寒薇薇拄着下巴,一脸的生无可恋吩咐道。
冯真还想再问,但见太子妃直接闭上眼睛,当即只得退下办事。
所以说这倒计时,究竟是说她的还剩下十二个时辰,还是十二个小时?
过了之后,她就要死了吗?
轻嗤一声。
身体愈发无力,看来是快要死了。
寒薇薇看向自己满身的银针,从前疼得紧,现在竟有一种无所谓的感觉。
“太子妃,宴修求见。”
外面侍卫禀报。
自己动手把银针拔光,塞到榻褥底下,这才道,“让他进来。”
“拜见太子妃。”
须臾,便见自外面轻步走进来,是一个穿着褐衣肤白儒雅的中年美大叔。
“免礼。”
寒薇薇半靠在绣迎春花的紫色大迎枕上,声音带着病弱:
“以后不必如此多礼。”
“谢过太子妃。”
虽然她那么说,但是宴修依然礼数周到。
双手垂于身侧,抬眸望着面前的三岁半女娃娃,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很和缓地把宴家药房眼下的处境,俱数道明:
“因为太子妃的六喜化疮丹,且宴家药房在您名下,使得它在博州一时无两,在此次四大药行的拍卖会上,若是能一举夺魁,将来也能为朝廷分忧,可惜却让薛家得了魁首。”
“未来,薛家必然渐渐掌控医药,怕是其他三家药房都没有生存余地。”
话语波澜不惊,但却总能令人读出埋怨的味道。
“还有别的事?”寒薇薇问。
宴修似乎没读出她的逐客令,又道,“是,还有另一事。”
“六喜化疮丹已经在大月国风行,但以后太子妃若再有其他治疗药剂等,还请在自家药房,独家兜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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