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修,我对不起你,该早些告诉你的,可是我多么想杀掉太子妃,多么想让你成为宴家独一无二的家主,这样我就……我就可以成为家主夫人了呵。”
嘴角鲜血滑落,钟菱华奄奄一息。
“不要多说,我带你去找大夫,你要活着,活到咱们孩子长大。”
宴修猛然要抱她起来。
只是钟菱华不知是中了什么毒,此刻浑身溃烂,连眼睛周围的血肉也模糊着,几乎要把眼给糊住。
她竭力睁大了眼睛,蠕动着唇齿,发出声音,“宴修,让我再看看你,哪怕是死,让我看着你的脸死,就已满足了……”
举起的手,想要落在他的脸颊,最终却失力地垂落下去。
钟菱华身子一软,自宴修的臂弯间,翻落于地上。
只见摔在地上时,她的正面身子已经糊成了一团,仿佛是包裹在衣料中的一团腐肉。
“啊啊啊啊。”
宴修放声大吼。
目光如野兽般,猛地厉视全场。
先是落在离得最近的寒历桓身上,随后是南门闻谦的怀中。
缓缓地,他自地上捡起钟菱华握过的匕首。
匕首对向地上的寒历桓,然后视线从其冷峻苍白的脸上,一路往下,落在了他的腰下面,腿中间。
之后毫不犹豫,猛地一刀斩落。
“你这混账,肯定日日夜夜都在肖想菱华吧,我要你今后余生,永远只能想,永远做不成。”
嘶呼一记,匕首“叮”地声,插到裤裆之间,没入地缝之中。
饶是寒历桓心性冰冷,此刻也不由地僵住,额上已起了层汗。
然而,他已经逃不动了。
现在,哪怕是个没有武功的人赶过来,把他拖开也好。
可是没有。
南门闻谦从旁淡淡看着,并没有上前救火的意思。
第二刀,倏地落下。
不等刀入血肉,但见宴修闷哼一声,身体摔于地上。
而他抱过钟菱华的身上,竟然也是血肉一片模糊。
竟是被感染了。
“怎么会这样?”
宴修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是你下的毒?”
他质问地瞪着寒历桓。
只是寒历桓也是莫名不已。
“这不是二公子的毒,也不是六小姐的,这是刘老研制的毒。”
这时,廖福赶过来捂住口鼻大声说道。
“宴大老爷,你们宴家与刘老暗中合作,难道还认不出他的毒吗?”
“那刘老研究控制凶兽,到处用无辜之人试药,博州的乱葬岗到底都是死状各异的人,难道你就没见过这种死法的人吗?”
当即,廖福驮着二公子,把他驮远些,免得也染了此毒。
“哈哈哈,真是报应不爽啊。”
宴修听后竟是怒极反笑,他死死盯着寒历桓以及那昏迷中的寒薇薇,“可是我不甘,凭什么是你们寒家,凭什么……”
看着他那不甘的样子,寒历桓那冰冷的眉眼却是没有一丝波动。
因为他知道这种滋味儿。
就像是他曾经在心里呐喊过的一样,这世道本就不公。
所以他才会付尽一切,也要超越寒容傅。
呵,只是到最后,他却成了这小小的雷城知县。
那寒容傅却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侍读,虽然是官职不高,但却身处高位,见识权贵。
他呆在这屁大点地方的雷城,与之又有什么可比性呢。
“拿下。”
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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