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看了一眼床上躺上的女孩,抬起优雅的猫步,走到了女孩儿的枕头边,把自己盘起来,默默的坐在他身边。
喝了酒后的女孩,此时睡得很好。
可是现在的季家却不是很太平。
郑婉回到家后,她自己坐在沙发上,“妈,给我倒一杯茶吧。”
朝着里面喊了一声却没有人应,在此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妈,你能不能给我倒一杯茶?”
打开房间门后发现徐蓉正坐在老师的茶几旁边,戴着一个老花镜,电视里面正放着那几年的言情剧。
郑婉坐在她旁边,抱怨的问了一句,“我叫了你那么多声,你怎么一句都没有听见?坐在里面看电视,你怎么这么有闲心!”
徐蓉摘下了眼镜看了她一眼,此时此刻的语气也不太好了,“我为什么要听到你说的话,你现在不是主意大的很吗。自己跑到女儿学校去闹,还有脸过来跟我说话?”
郑婉脸色惨白,看了她一眼,“这话到底是谁跟您说的,我跑到她的学校您不知道是为什么吗?我跑到那里还是为了谁,你到底能不能体谅体谅我,你现在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就想着自己的女儿现在丢人了吗?可别忘了,我教育的也是我自己的女儿!!!”
徐蓉放下遥控器,从角落里扯出来了自己整理好的箱子,抬脚就要往外走,“我现在说不了你了,我要跟你通知一下,我现在要去外面旅游,这个屋子你自己一个人守着吧,看看那个季秋还不会回来,会不会回来一直陪在你身边,看看你会不会当他家的夫人。”
没想到自己的亲妈妈开口竟然说出这么冷情冷言的话,
她之前从来都不会这么说自己的,为什么现在竟然成了这种样子?
都是因为那个死丫头,如果不是因为她,家里人也不会这么反对自己。
自己的妈妈自己的儿子。
现在竟然都开始不站在自己这边了,都是因为那个忤逆不孝的女儿,随即她抓住了重点,对着自己妈妈失望的双眼,“您怎么知道这些事,我从来没有跟您说过的,您怎么知道的?”
徐蓉冷笑一声,“我怎么知道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你没有听说过吗?你闹了那么大的动静,坐在学校门口撒泼,和小池在外面吵架,这一装一件还需要我跟您说吗?”
郑婉抓住了徐蓉的手,声色凄厉,“是小池告诉你的是不是,就是他告诉你,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你不知道季家已经被她搞垮了,她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想过她的哥哥?季家以后可是小池的,她这样到底是恨我还是恨她的哥哥。”
这句话说的直接把自己架在了最委屈的地方,好像从始至终受委屈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拉下脸面跑到学校去闹,还不是想让她退一步,只要她能回归季家,只要她能劝动自己身边的那个男人,那家里就不会遭受灭顶之灾。
作为一个女儿。
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本来就已经离开家了,现在还要挑拨他们这个小家的关系。
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妈妈,都已经被那个女儿搞得已经心里向着她了。
可原本这两个人。
明明是跟自己最亲密的人。
现在完全都已经站在那个死丫头的立场上跟自己说话了。
那这样下去,她在这个家里还有什么余地可言?
徐蓉只觉得现在的郑婉已经疯魔了,口口声声子里的那个丫头其实就是自己的女儿啊,从生下来的时候就不待见她,
觉得都是她挡住了自己去大家族的路,还道德绑架自己的女儿,说什么都是因为他们两个自己在呆在这四四方方的小天地里,然后还被困在王家村。
可是明明就是因为她自己安于现状,不想挣扎,不想为自己的未来谋一片出路,总是妄想着有捷径能攀登上去然后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这些都是她臆想出来的。
“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便跟你多说,你要自己过这种日子,你就一个人待在这暗无天日的人世间吧,我和你爸出去走走。”老人满脸失望的摇了摇头,拉着行李箱就往外走。
这一下像是刺激了郑婉的神经。
所有人都抛弃她了。
所有的人都不要她了。
自己的妈妈,自己的儿子,甚至连自己的丈夫,还有怀胎10月生下来的白眼狼,所有人都已经不要她了,
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没有人在乎自己是什么想法。
整个人就已经崩溃了,她一把手扯过徐蓉的箱子,打开了箱子,从一堆衣服里面翻出来了一个骨灰罐子,举到手里眼里面布满血丝,拿在手里狠狠的威胁,“你真的要走,你要走我就把我爸的骨灰罐给摔了!你必须留在这里陪我,妈,我可是你女儿!”
她这么多年的辛苦生活到底是为了什么?
到头来什么也没有得到。
女人的声音很大,像是一下子要划破这寂静的空间,老人眼里闪过不敢置信,他怔怔的看着自己这个大变样的女儿,“这是你爸,你这个畜生!你竟然用你爸的骨灰来要挟你妈!”
徐蓉这辈子最受不得威胁,合上行李箱抬脚就要往外走。
郑婉心一横,举起来骨灰罐子,狠狠的朝着地面上一砸,“砰!”巨大的声音传来。
骨灰罐子四分五裂。
里面的灰洋洋洒洒,飘满了整个屋子。
地上被厚厚的铺了一层。
徐蓉被气得发抖,转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骨灰,轻笑了一声,“你你好的好很,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回来,你就守在这个地方过你的发财梦吧,你在这里守到老死,看有没有人回来时候给你收尸。”
郑婉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她刚刚都做了什么?她把自己的爸爸亲手砸在地上,看着地上的那一层灰,好像以为自己真的踩在了爸爸的身上。
倒退两步坐在旁边。
徐蓉眼里含着泪水吧嗒吧嗒地掉在地上,和地上的骨灰混在一起,从旁边找了一个塑料罐,然后一点一点的装好。
走的时候深沉的看了一眼她,“你就在这里坐着吧,我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这么多年,她的退休工资本来就不怎么低,照顾自己的饮食生活已经很够用了,平时还要照顾自己那个低能的女儿,
和老伴之前也没有出去玩过。
现在带着他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走之前还是要和孙女告个别。
当天晚上找了一个旅馆住下。
翌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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