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纳了闷了,谈恋爱的男人就完全没有智商了的吗?别人关心则乱好歹是情况危机,这还没什么事儿呢,他就先坐立难安了。”
“啧,爱情使人盲目。”
七妖看起来很是困惑,阮萌则是感慨。
原来脾气最好的是七妖!
看看看看,小情侣有什么事情都愿意找他!
这也是一种另类的信任啊!
曾经在事故中受伤的多数是工人,有一些就居住在a市,这些人中多数是附近乡镇来打工的,也有一些不远千里拖家带口来到这里已经有很多年了的。
也有一些没有固定居所,回了老家,今年没有来a市的外来务工人员。
每次接触他们,都是一种人性的挑战。
一方面,阮萌能理解他们大多数时候愤怒的来源,如果他们有困难,也的确很希望能够帮到他们。
另一方面,他们又可能格外蛮横,完全不愿意听阮萌口中的话。
甚至直接会把她拒之门外:“好了,你们家害得我们大伙够惨的了。”
“你们现在,不就是想钻法律的空子吗?”
阮萌只能解释:“我们这不是钻空子,只是不希望无罪的人蒙冤,有罪的人逍遥法外。”
对方隔着门冷笑:“说得好听!在监狱里的要不是你爸爸,你还会关心这些事儿?”
阮萌感到一阵无力。
世界上每天都可能存在不公,可是她的精力如此有限。
如果这是另一件完全无她无关的案件,她甚至未必会知道,要怎么谈关心呢?
人本应如此。
她只能说:“如果我知道,我不会装作不知道。”
七妖虽然在朋友面前话多了一些,却仍然不是善于交际的人。
这种时候,他只能在两人离开后安慰她:“没事的,你尽力解释了。”
她叹口气,不置可否。
这些闹事的家属中,有不少之前她就拜访过,当时有一些也对她报以同情。
但当她要为父亲重新立案的时候,似乎无形中就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
对他们来说,她不再是被无辜牵连的孩子,而是和害他们生活变成这样的人一列,是那些坏蛋的共犯。
尽管她强调自己也是在追求真相,但生活苦难的人,总要有所寄托。
有时候,恨也一样。
抱着恨意痛骂生活,他们才仍旧活着。
而在恨意中,人类无法理智。
她好想念余年。
七妖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情低迷,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而在接到余年的电话的时候,阮萌终于面容又明媚了起来:“你下课了吗?”
“恩,你现在在哪?饿了吗?”他倒是没有问今天拜访的怎么样。
阮萌这才从那些愤怒的话语中抽身而出,想起来她和七妖都大半天没吃东西了。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但七妖本来就是来陪她的。
他们两个于是商量着去哪里吃东西,阮萌拿着手机,询问七妖:“你吃东西上面,有什么偏好吗?能吃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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