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妼茗和赵见意两人围绕着新计划做了进一步的实施准备,离开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金妼茗坐到suv的驾驶座上,心里一直在回想今天和自己和齐恬说的话,现在发泄过之后,冷静下来,还是觉得实在是不该冲齐恬发脾气,但一提到那个人,自己的情绪就没办法控制,一时之间,追悔不已。
金妼茗摇摇头,试图甩掉自己脑中的烦躁情绪,闷声开车往昌长区驶去。
晚上七点四十,金妼茗到家。
一近别墅,就看到齐恬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控制着轮椅在院里打转。
金妼茗当即停下车,往齐恬那儿走去,柔声说道:“恬哥,在这里呆着是不是让你不开心了?”
齐恬看着金妼茗笑了笑:“没有。你吃晚饭了吗?”
金妼茗握了握齐恬的手,有点凉:“已经过了饭点了。”
齐恬反握回去:“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还是让厨房给你做点东西吃吧。”
金妼茗笑着朝齐恬点点头,随即又看向在一旁候命的管家:“好。”
管家领命,离开。
金妼茗又低头对齐恬说道:“京都这会儿的昼夜温差还是有些大的,我们回屋里去吧。”
晚上七点是金妼茗定下的晚饭时间。
今天晚上的这顿晚饭是齐恬和金典恩一起吃的,齐恬总有意无意的朝金典恩看去,并且觉得金典恩似乎也在看自己,而且她吃饭的速度似乎也比午餐时慢了些。
齐恬心想,这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吗?
这一整个下午,齐恬除了看书以外,就是控制轮椅在别墅内外四处走动,光是他明眼就能看到的摄像头就不下五十个,这就说明,不管金典恩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做些什么,金妼茗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十年来,金典恩过的都是这种监视犯人的生活,齐恬已经不明白,到底是这种生活造成了金典恩的病情,还是这些是因为金典恩的病情而设的。
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事情,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金妼茗一回来仍像原先一般对自己温柔以待,这让自己有一种说不清的难受。
齐恬被金妼茗推到了大堂客厅的餐桌边上,重新为金妼茗准备的晚餐被一份饭端上桌来。
金妼茗边吃边同齐恬聊道:“上次同你姐姐一起吃饭,她似乎是讲究食不语的,这是你们家的规矩吗?”
齐恬点点头:“我妈定的规矩,食不言,寝不语,同菜不连夹三道,饭只吃七分饱,晚十点必熄灯……还有其他挺多的。”
金妼茗轻笑道:“真是个规规矩矩的书香门第,跟着我,怕是要坏了这些规矩了。”
齐恬反驳道:“我看不见得会坏,你对典恩就挺严的。”
金妼茗只愣了一瞬,便又恢复笑容道:“恬哥,你知道,我永远也不会像对典恩那样去对你。”
齐恬装傻:“对典恩哪样?你对典恩不好吗?”
金妼茗脸上的笑都要挂不住了,放下筷子,朝齐恬扯了扯嘴角,说道:“我吃饱了,恬哥,我们回房说吧。”
也不给齐恬再说话的机会,直接上前推着齐恬往他的房间里走去。
进门,开灯,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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