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金妼茗问道:“孟子骜弄到了你的联系方式,还给你打电话,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夏黎娓娓道来:“他质问我南浔在哪。我呛他说,你凭什么来问。他有半分钟没说话,后又问了句,南浔在哪。我心头火起,直接怼他道,这个问题,他这辈子都别想知道答案。这话一出,他便没在言语,直接挂了。”
金妼茗仔细想了想孟子骜这反应,确实很不同寻常,开口问道:“他没有像往常般大喊大叫,而是语气低落,对吗?”
夏黎应道:“嗯。没错,往常他同我说话,没有一句不是呛声和阴阳怪气的,这回听着还带点绝望的死气,低低沉沉的。我同他通过电话后的第二日,便发生了琰光这件事情。你说,这两者究竟谁是因,谁是果?”
金妼茗沉默一会儿,想了想,慢慢说道:“你这么问倒是提醒了我。孟子骜是做事冲动,但他绝不蠢,不至于你说那两句话就让他做出这种不顾后果的事。我猜,大概是孟家犯了什么事,上头查了下来,孟岚皋行“丢卒保车”之计,推了孟子骜出去顶罪,然后想着罪多不压身,最后再利用孟子骜一把,探探金、尚两家握了多少他家的把柄在手上,还一次性消了这个隐藏祸患。”
夏黎被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她确实很讨厌孟子骜的所作所为,但她想过最恶狠的孟子骜的归宿也才是让他去坐牢而已,若是金妼茗的猜测是真,那孟子骜活到如今也才26岁,最后却落得了个众叛亲离,身首异处的下场,这么说,他也是可怜人了。
夏黎想起了年少时遇到的一个前辈,告诫了她一句话——在这娱乐圈里,千万别怜人心善,因为可怜之人,他必有可恨之处。夏黎虽觉这话不绝对,但如今用来形容孟子骜确是再合适不过了。
夏黎只觉心惊,从前看娱乐圈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现在才发觉,自己窥到的只是腌臜地界的冰山一角罢了。
许久,夏黎才缓过劲来,话语都好似是压着喉咙,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的:“虎毒,还不食子。我还是希望,这个猜测不是真的吧,让人,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感。再者,你不也是最讨厌与奸人相斗了嘛。”
金妼茗也很感慨,轻声应了句:“是啊。”
夏黎轻笑一声,既是宽慰自己,也是缓解气氛,转了个话题道:“还没问你,出了这档子绯闻,你那个小男朋友没有找你闹脾气吗?”
听了她这么问,金妼茗都不敢急着答,忙起身看看齐恬在不在附近,知道他还在院子后,才笑着答道:“他可乖了,哪敢跟我闹脾气,昨天晚上还温温柔柔的等着我回家呢。”
夏黎都跟她玩多少年了,她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一听便知,也不拆穿她,笑着答道:“行。你们俩好好的就行。安安稳稳过下去吧,都一大把年纪了。”
金妼茗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咬牙回道:“小黎子!说谁呢?你才一大把年纪,就比我小个一岁,还好意思说。”
夏黎都止不住的笑出声来了,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还是很喜欢以逗金妼茗为乐,每次都是见她炸了毛,便收手:“好了好了,不打扰你了,你还是尽快去和琰光说说你的这个猜测吧。”
金妼茗回了句“嗯”,随即挂断了电话。
有些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方便,金妼茗还是决定去一趟尚家。
金妼茗一走到楼梯转角处,便看见齐恬带着金典恩进屋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十分有爱。
连带着金妼茗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金妼茗笑着同齐恬说道:“恬哥,你带着典恩在家好好玩,我现在又要去一趟尚伯父那儿,晚些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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