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尽胡此生最佩服的就是正义之士,当他听到刘万勇等人是被逼无奈,背井离乡到此地落草为寇,心里难免升起敬畏之意。
在陈杉的担保之下,刘万勇一行人被安排在了陈杉帐下,作为陈杉的秘密部队进行培养。莫耀疆作为他们的统帅,一来是他们没有受过专业的军事训练,更像是普通老百姓,这样能够掩人耳目。二来是他们已经野惯了,被军营中的条条框框束缚,迟早会出问题。
大军很快通过凌峰山,面前就是一大片平原,再走两天就到京都管辖范围。
平原是骑兵的天下,陈杉也不得不放慢脚步。不是因为大军行进速度太快,而是平原十分安静,贸然行军容易中胡人埋伏。在平原上,骑兵能够发挥最大的优势。
斥候被陈杉全部派出去,都没有发现敌军,这让陈杉更加警惕起来。因为已经非常接近目的地了,按道理攻城军队一定会在周围设防,阻止一切军事力量支援才对。这样的风平浪静,非常瘆人。
“郑大哥,斥候都派出去了吗?”陈杉觉得这一切的平静非常恐怖,他宁可跟胡人面对面的干一场,也不愿意找不到人的提心吊胆。
郑启民抱拳道:“将军,斥候都已经派出去了,目前没有收到任何有关胡人的消息传回来。”
一旁的鲁尽胡喃喃道:“不是说胡人已经把京都包围了吗?一根毛都见不到,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
莫耀疆答道:“会不会是胡人已经撤退了?京都可不是这么好攻下来的,城墙高耸入云,胡人都是以骑兵为主,攻城略地可不是他们的强项。”
郑启民与鲁尽胡也赞同,会不会是京都的围困已经解开,他们也就相当于开了一趟走马观花,一直要求陈杉下令加快行军速度。
陈杉沉默了一阵道:“恐怕时间没有这么简单。我们的行军是一直与李大帅有联系的,如果京都之围已经解开,李大帅会第一时间派人过来告诉我们。难道各位大哥没有发现吗?咱们已经经过了几个镇子,当地的官员都没有来报告,还有这附近的官兵以及百姓都不见了踪影。就算是胡人南下,百姓们也不会丢下已经守护了几代人的土地逃之夭夭。就算是被胡人屠杀殆尽,也应该留下尸体才对,如今就跟无人之境一样,一切都太反常了。”
陈杉这么一番讲解,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就算是胡人南下,百姓们逃离,也不会全都离开。老弱妇孺们或多或少都会留下来保护自己的土地,更别提那些视土地如命的地主们。
“老郑,斥候真的都派出去了吗?”鲁尽胡听完后后背发凉。
“都派出去了,各地村子也派了斥候过去,也是一无所获。”郑启民说道。
“郑大哥,把去过村子的斥候叫过来,我亲自了解一下。”陈杉说道。
郑启民抱拳去找斥候去了,只留下陈杉三人在马上继续缓缓前行。
“陈杉兄弟,你在担心什么?”莫耀疆询问道。
“我担心我们正在进入敌人埋伏好的伏击圈里。”陈杉望着远处说道,“我担心这是一个圈套,我们距离京都还有两天的行程,如果敌人要围点打援,一定会设下很多关卡。咱们行军延绵十里,首尾不能相顾,要是敌人从两侧杀出,我们立马就会全军覆没。”
“将军有什么吩咐,尽管下令便是。”鲁尽胡请命道。
“鲁大哥,你带领2万兄弟,作为疑兵先行出发,从右翼向京都进发。如果遇到小鼓敌人侵扰,不要恋战,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支援京都。”陈杉下令道。
“将军,这样一来,谁来拱卫中军?您的安危怎么办?”鲁尽胡忙道。
“我让鲁大哥你先行一步,就是不让中军陷入埋伏。一旦中军遇袭,你作为侧翼力量,也能够给我打开一条生路。”陈杉说道。
其实陈杉的意思也很简单,就是不想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一个葫芦里。一旦一方陷入围困,另一方还有机会突出重围。
“鲁大哥,你这一去,即是制胜,也是九死一生,你敢不敢接令?”陈杉大声道。
鲁尽胡也知道这一去就是分道扬镳,不管遇不遇敌,中军与他,都有一方有可能全军覆没。
“末将领命!”鲁尽胡道,“不管末将此去如何,中军一旦遇到危险,末将一定全力驰援!”
听到鲁尽胡的回复,陈杉放心了不少。他只想去找张嘉怡,顺便说把师傅姐姐给带回来罢了。皇帝老儿死不死的,谁去在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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