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年心中杂事缠身,反应不及,即便是当下右足暗劲,却也闪避不当,硬是躲开了眉心,将肩膀送了过去。
武思燕点到即止,打在郑年肩膀上之后,摇了摇头,“你怎么回事?”
“师父,麻烦死我了……”郑年一脸丧气,随后将自己偷偷去鸿胪寺看到了一切和武思燕说了个明明白白,只是略去了秦风的名字和自己之前去看热闹的初衷。
“偷入鸿胪寺,你真是嫌命长。”武思燕冷哼道。
郑年低头一脸委屈,像极了偷糖吃被发现的孩子。
武思燕打量了一下郑年,心中如明镜清澈,‘自然是有人告诉了这小子个中厉害,不然他也不可能猜得出蛊童会在今夜祸乱。’
既然郑年刻意隐瞒,武思燕也没有打算继续追问,看他的神态不难推断,这小子手上没有任何化解的办法。
“此事事关重大,你不可胡说乱讲,若是被旁人听了去,你的命到不了入夜就被收了。”
武思燕淡然拿起茶杯,饮了一口道,“锦衣卫定然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京城大乱的话,他们承担的罪责不比你小,你也不必担心。”
“至于你说的失职之事,我只要和刑部说一下,便无他事,你今夜大可放心休息。”
英眉微翘,红唇上抬,信心十足道,“杂念之流影响你的修行,莫要关注太多,以后这些解决不了的为官之事,大可以来找我解决。”
“多谢师父。”郑年长出了口气,面容大悦。
“其他的事莫要考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将我与你的书本上全部招式记牢,我要考你。”武思燕道。
“是。”
郑年走的时候,顺了两头蒜和一把大葱。
师父随口几句就了却了担心了一下午的事情,顿时感觉心情大好,郑大捕头气宇轩昂买了几坛酒和两只羊,花去一两五的银子,找了几个伙计搬回了善恶寺。
春风满面的郑年亲自下厨做了一顿饭。
老娘疑惑地目光在看到郑年为陈萱儿夹菜之后,慢慢变成了原谅。
“多谢哥哥。”陈萱儿悄声道。
郑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刚把啦了一口饭,旁边传来了一声娇呼。
随后就是碗砸在地上的碎裂声。
郑惜春倒在地上,痛苦无比地抱着那条断了的腿,抽搐呜咽着。
“怎么了?”一众人围了过来,陈萱儿探身问道。
“嫂嫂……腿疼……”郑惜春从嘴角挤出几个字。
“唉,一到天冷了就是这个毛病。”老娘拿过来一些药膏,将裤子撩起来涂抹着说道,“当年阿年……”
“娘!”郑惜春厉声道,“好像不怎么疼了。”
陈萱儿眉目一惊,偷偷瞥了一眼郑年。
郑年也似乎听出了不对劲,根据之前郑惜春害怕自己的样子也大概能够猜出原因所在。
二人眼神交错,郑年正要说话,大门外脚步攒动,走进了几个人。
抬头遥看去。
“长安县捕班快手的班头郑年在不在此处?”一人问道。
此人穿着将甲,郑年一眼就看出了是谁,正是当日接走陈萱儿时,拜托自己走后门的魏红雪将军。
而魏红雪的目光却落在了陈萱儿的身上,表情僵硬无比,目不转睛冷声道,“长安县衙门要参与今晚的巡夜,鉴于衙门只有一个班头,半个时辰后你带着班衙里二十人到守备军营。”
“卑职领命。”郑年深吸了口气,脸上阴云密布。
他不光看到了魏红雪那副杀人的目光,更是在魏红雪身后看到了一个人。
锦衣卫。
刘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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