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闻示意李氏看好这些人,她掀门帘进屋,只见刘腾已经穿戴好,就站在门帘后一米处。
阿秦还在炕上呼呼大睡。王洛闻看阿秦一眼后,蹲身,悄声问刘腾:“阿奴,咋啦?”
刘腾示意王洛闻离开门帘位置。
来到炕边,他再示意王洛闻蹲下,他附她耳边悄声问:“我刚才听了个大概,阿姊,你叫她们认的那三盒冻疮膏,是不是有问题?”
“你咋这样聪明!”王洛闻高兴的弹刘腾脑门儿一下,也不瞒他,悄声说:“我都调换了,都不是她们的!现在就是不知道,周小娘子是真认错了,还是冒领。还有就是,就算她真冒领,也不能证明是她偷了新3的冻疮膏。唉!”
她叹完气,又继续说:“新3同学昨晚上把冻疮膏放枕头底下,早上就不翼而飞。就一晚上时间差!目前看来,偷贼趁起夜把冻疮膏藏到院里的可能性也没了。搜身没有、屋子里外也都没有,那那盒冻疮膏能被藏到哪?”
“阿姊漏算了一个时间差!”
“嗯?”
“孙四娘带她们过来的路上!”
“不能吧,众目睽睽的...”
“当时此人若走在最后头呢?扔下一个小盒子、脚一踩就踩进雪里了,谁会注意?”
“可这偷贼要是扔了冻疮膏,不白偷了?她肯定还会去找!”
“这是一种可能性,我觉得还有更大一种可能!她昨晚就把冻疮膏全抹身上了,扔的是个空盒子!所以,她不用再回去找了!”
王洛闻半张着嘴,惊讶声差点脱口而出。
“阿姊继续审吧,我和李流沿她们过来的路上找找盒子。”
刘腾说完,小大人般安抚的拍下王洛闻肩膀,走出内屋。
“李姥。”刘腾只对李氏微微一笑,离开。
刘腾径直奔李流居住的石屋而来。李流正洗漱着,刘腾悄悄在他耳边叽咕几句。
“快!那还等啥?”俩人牵着手一起跑。
雪地里,孙四娘由于腿有疾,留下的脚印最好认。紧随她脚印的,是三对小一点的脚印,自然就是那三个小娘子的。
刘腾、李流扫描似的顺这些脚印搜查。看一会儿、他们望望别处,雪光太刺眼了,女郎曾教过他们,不能一直盯着雪看,会得雪盲症。
“李二兄!”刘腾叫住前头李流。
“有发现?”
刘腾指着一处脚印说:“孙四娘带着她们仨一直朝前走,唯有此处,此人脚印,你看,往旁边多挪了一步!”他一边解说,一边扒拉旁边踩实的雪,“谁无端端的,会横着挪一步?还特意狠踩一下?”
刘腾手一顿,在这个脚印下抠出个铁盒!
李流嘴巴“喔”成圆、眼睛也瞪溜圆,竖起大拇指!女郎说过,这叫“赞”!
刘腾已经试出铁盒重量,心里有数,他拧开铁盒!
果然,是空盒,里面冻疮膏被挖没了!
此时,王洛闻刚用生理盐水给周小娘子清理了嘴上的泥污,给她涂了点红霉素药膏。
忙完,王洛闻往后一倚,说道:“新7,你身上怎么冻疮膏味儿这么大!身上也有冻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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