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被她压着睡了一晚上,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根本无法推开她,可谁知她嘀咕了一句——春梦,又睡了过去。
春梦....她不过才及笄之年,怎会知这些,还有她从嫁来到现在从来没有因为床铺有他一个男子而尴尬和害羞过。
反而是他,很不...习惯。
或者她和梦境一样是放浪之人,竟把他丢进清倌里,还和别的男人公然离开.....
虽然没有梦见他后来发生什么,他能接受自己踏进鬼门关,接受毒病缠身,可他无法接受他进那样的地方,堂堂男子,竟然...!
他被褥下的手紧握成拳,胸膛起伏着,身上冒着寒气,眼眸也慢慢变得冰了几分。
半响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是真,是假,他现在没有办法确定。
也许是喝了药,他昏睡倒汗的一场梦魇而已。
天大亮,秦遥遥起床看着男人还在睡也没叫醒他,摸着起来苏氏已经做好了饼。
她看着外面白茫茫一片,起了大雾,五米外也看不清,她也不敢上山,毕竟迷了路就可能回不来了。
“遥遥娘亲,吃饼。”季元灵拿着一块热乎乎的饼到她面前,像献宝一样,模样认真又可爱。
秦天手极抓着一把玉米一颗一颗丢在地上喂野鸡,野鸡被剪了翅膀的羽毛,脚也绑了绳因为能下蛋就一直养着。
“哇!”突然他眼睛睁大,“下蛋了!它下蛋了!”
季元灵一听也站不住了,飞快把饼塞进自己娘亲的手里,跑过去看着,一脸惊喜,“真的耶!”
两人都是第一次看着鸡在眼前下单,咕咕叫着,蛋就滚落在了地上……
“哈哈……”两小孩围着看,吓得鸡左奔右走,两人也跟着鸡好奇的看着跟着一步一步挪动,就像两个小鸡崽一样。
苏氏抿嘴笑出了声,眼里满是慈光,秦遥遥把饼吃完拍了拍手,“娘,我去熬点粥给季……”
“给景白喝。”还是不叫全名亲切点。
“好孩子,去吧。”苏氏的嘴角上扬,眼里看自己的衣服,越看越喜欢,拿着荷包开始绣起来,把这几个绣完就能去换银子,一家的生活总能慢慢好起来的。
房间里。
季景白听着外面的声音,脑海里勾勒出画面,漆黑的眼眸有些心神不宁,一阵一阵头痛他闭上的双目,昨夜只昏睡了一两个时辰,他知道自己应该要睡了。
秦遥遥来到厨房,把红豆和米一起洗净加水开始煮,想尽快把他身上的病治好,吃点补血的。
一个时辰左右,她加入一些冰糖,再熬半个时辰,甜香就传来。
红豆粥就做好了,颜色红艳看着就很有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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