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找地儿,约人,开房间,包括教导我这个萌新一系列的操作,都是苗州完成的,行云流水,简洁干练。
苗州说,一般新人手气好。在他的朋友来之前,我们打了几局“新手场”,果真是我胡的次数最多。
看得出来,小杭和苗州的朋友也十分熟络,反而是苗州时不时照顾我的情绪,缓解着尴尬的气氛。
“胡!”苗州用拇指摩挲了几下手里倒扣着的牌,嘴角微微翘起,随即宣告了本局的胜利。“我憋不住了,十八去厕所吗?”
“去!”我跟着苗州出了房间,心想终于找到机会出门透口气。
“这手环儿不错啊,女孩儿送的吧。”苗州盯着我左手的手环略带调侃道。那是木子从庙里求来的,红色的编织绳上拴着两枚小铜钱,一枚刻着上岸,一枚刻着纳福。
“是林木子。”
“有耳闻,听小杭讲过你们的故事,不过这人心隔肚皮,没确定关系之前别着急付出太多,否则可能吃亏的是自己。”
苗州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我不意外,也没有反感,只是含糊过去“反正都决定跟她一起考研了,感情的事可能考完研之后再考虑吧。”
苗州皱了皱眉,没再接话,像是有什么话憋着又没说。
从吃完饭到打完牌,大概就是日中到日落的距离。苗州的朋友有事独自走了,小杭两口子是骑电瓶车来的。
“十八,要不你骑车带着小杭回学校吧,我自己打车走。”
“跟我瞎客气什么,我打车回,你骑过来的,也负责安全把小杭带回去。”苗州这一问,我是尴尬的。
“我是在想,你跟小杭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正好有机会多聊聊。”
“没事儿,我跟小杭说句话就去打车了。”
我拽着小杭来到马路边,附耳说“我觉得苗州跟之前不一样了,别问为什么,他考完研之后感觉像个真正有责任心的男人了,你可小心别把人搞丢了哈。”
“之前我俩开始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小杭满脸嘲讽。
“之前是之前,这次我说正经的,当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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