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徐二郎一愣,尚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看到刚进来那人大手一探,朝自己的脖子抓来。
徐二郎只感觉自己像是被老鹰爪子抓住的小鸡仔一般,下意识地就要反抗,身体一弹,脖子一崩就直接把那只大手崩开。
黑衣人感觉自己的手被弹开也是一愣,随即就有些羞恼,大手再次张开朝徐二郎抓去。
“你干什么!”徐二郎此时终于反应过来,这个人好像要抓自己,于是连连后退,手中拿着的汤勺在他的胡乱挥舞下也将桌子上的汤锅打翻。
徐二郎旁边的徐厚看到这一幕,直接伸手,想要协同黑衣人一同抓住徐二郎。
“你别动手,我自己来。”黑衣人说话了,语气有些羞恼。
徐厚的手停在半空,端着自己的酒碗和其他人离开桌子,将战场让了出来。
徐二郎扭头看向徐厚,徐厚朝徐二郎露出一个憨厚的笑。
正在里屋照顾徐铁拳的徐大娘听到动静,赶忙来到外面,看到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在朝自己的孙子下手之后,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颤抖着要冲上来。
“怎么了,你要干什么?”徐大娘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陈冲朝徐厚打了一个眼神,徐厚心领神会,端着酒碗笑呵呵地走到徐大娘面前挡住徐大娘的视线:“大娘,我们在考教二郎的本事呢,您先进里屋去,外面冷。”
说着,徐厚把徐大娘朝里屋里推。
徐大娘不放心地看了自己孙子一眼,见徐二郎虽然脸色不好看,但是并没有开口求救才稍稍放下心来。
“二郎这孩子从小命苦,你们别伤了他。”徐大娘交代徐厚。
“放心吧,我们都是习武之人,下手有分寸。”徐厚解释。
待徐厚将里屋的门关好,陈冲才皱着眉头说道:“速战速决。”
“陈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徐二郎借着桌子闪避之余开口询问。
陈冲不说话,黑衣人似乎是真的生气了,不再留手,变爪为掌,一掌朝徐二郎的胸口拍去。
陈冲看到这一幕,眉头稍微皱了一下,但是并没有阻止。
一直在观察陈冲表情的徐二郎看到这一幕,一颗本来还抱着希望的心彻底凉了下来,但是身为猎户的本能和心让他在一瞬间做了一个决定。
他高举手中的汤勺,像砸那只受伤的老虎一样,朝着黑衣人的头砸下。
凶狠,暴戾,带着一点点的恶毒。
徐二郎满眼通红,丝毫不顾已经贴到胸口的手掌。
“嘭!”一道闷响自徐二郎的体内传出,徐二郎一口鲜血直接喷出,化成一片血雾,高举着勺子的双手也停在半空,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支撑一般,软软地瘫倒在地。
黑衣人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凶狠的脸上露出一丝畅快的表情。
“过了,回去之后自己领罚。”陈冲皱着眉头看着黑衣人,“你这脾气再不改,最终也难成大事,说不定日后还会栽跟头。”
“是!”黑衣人朝陈冲拱手,虽然嘴上称是,但是表情却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陈冲对这一切似乎已经见怪不怪。
王志洲走到徐二郎身边,先是伸手探了一下徐二郎的呼吸,然后又用手摸了摸徐二郎的胸骨,才说道:“李野猪这次是真的留手了,肋骨虽然断了几根,但是呼吸无碍,没受重伤。”
“没受重伤?”李野猪吃了一惊,“怎么会没受重伤,我用了五分力。”
王志洲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李野猪一脸不相信地走到昏迷不醒的徐二郎身边,刚想伸手去摸摸徐二郎的胸口,就被陈冲喝止:
“好了,徐二郎自幼修习的有呼吸法,身体内脏比一般人强大,没受重伤是正常的。”
李野猪愤愤地收回了手,如果不是陈冲在这里,他这一掌除了探查徐二郎的伤势之外,说不定还要再给他来个伤上加伤。
“说说吧,山上是什么情况。”
“我找到那个人的尸体了。”李野猪找了个凳子坐下,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块黄色的虎皮,虎皮上还有一个残缺的“王”字。
“这就是这小子舍弃的老虎头皮,我看了一下,是被利器洞穿,直接挑飞了整个头盖骨,整个南塘能做到这一步的,除了咱们就只剩下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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