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热水,也可能是某人的关心,喻欣心里升起一抹温暖。
喻欣放下留有余温的空杯子,一双小脚在地上找寻着拖鞋,它们刚好被整齐地放在了喻欣脚下。
借着不知何处来的一线光明,喻欣在黑暗中摸索着来到主卧,慢慢转动把手,内部的机械装置发出轻微的“咔咔”声,在这偌大的别墅中清晰可闻。
喻欣偷偷闪进房间,只是……本应躺着人的大床上只覆盖着一床被子。
满是疑问的喻欣回到卧室给白夜打电话,想要询问他在哪?随即,那边的卧室里就响起了铃声。
“少し歩き疲れたんだ,少し歩き疲れたんだ,月並みな表現だけど,人生とかいう長い道を……”
挂掉电话,来到客厅打开灯,突然间,一个背影出现在喻欣眼中。
夜半时分,雨势已经变小,而庭院里除了“滴滴答答”的小雨,还站着一个背对着喻欣的少年。
能看出他在外面站了很久,单薄的衬衣被雨水浸湿透,紧贴在少年身上,及腰的长发散落开来,一柄木剑在他的手中随着落雨舞动。
在这种平淡如水,同雨幕融为一体的意境中,少年闭着双眼,随心意而动。
喻欣愣了一下,不明白白夜在外面干什么。在玄关随手拿了把伞就跑到了庭院,她把白夜拉到伞下不解地问:
“你怎么在外面淋雨啊?!嘶~你手好冷!快回去!”
喻欣无意中拉住了那只沾着雨水的手,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冷到她都不想碰了,但她还是拉着那只手,踩着地上雨水跑回了别墅。
喻欣什么都没说,推着白夜到了浴室,让他赶紧把湿衣服脱下洗澡。但她没注意到白夜那可怕的平静与那双蓝眼中的冰冷。
等到浴室里响起了水声,喻欣才回过神来,她看着地板上一路的水痕,静静地用拖把拖掉了。
喻欣蹲在地上,拾起被她随手扔在地上的木剑,不知是何材质的木剑长一米有余。
木剑比喻欣想象的要重,她用毛巾把木剑擦干,整把剑都是黑色的,不知道是本就如此还是加工过。
剑身似乎被人很精细地打磨过,甚至映出了镜像,喻欣看了几眼,把它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去给白夜煮姜糖茶了。
喻欣煮好茶,白夜也就洗好了。两人坐在喻欣的卧室里,一个吹着头发,一个不知道在想什么。
喻欣把风速调低,询问白夜为什么会在外面,还拿着把木剑?
刚才,白夜站在花丛中,手持木剑,过了很久才向前方递出一剑,剑尖刚好挑起水珠。而在别人看来,白夜像是一个傻子对着满天大雨乱刺。
想到那花间雨下的一剑,白夜不想解释那么多,就轻轻摇了摇头:
“没什么。”
“……以后别这样了,就算实在没办法也要告诉我,好吗?”
喻欣以为他是因为自己追问往事,心里回想起从前,感到不舒服。
白夜转身抱住喻欣,摸了摸她的秀发,轻声细语:
“真的没什么……我爱你。”
“我也爱你。”
白夜不会说情话,但情话无非是男女间表示爱情的话罢了,一句简单的“我爱你”便胜却,人间无数……
虽然喻欣也很相信白夜不会再跑到外面淋雨,但白夜还是被要求和她睡在一起。
喻欣的被子什么的都带着浓郁的芳香,但白夜并不喜欢,他讨厌一切非天然的香味,每次闻到烟味白夜都昏昏沉沉的,而这些香味也不差。
这种香味是白夜所不理解的,明明是相同的洗衣液,为什么喻欣的东西总会带有这种香味?
而喻欣所喜爱的,白夜身上的香味,很淡很淡,不像那些经过以后还能悬在半空的香味,而是要靠的很近才能嗅到。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晕头转向的白夜随口回答,然后就被喻欣吻住了,这两瓣柔软的红唇他并不陌生,但喻欣吻了很久。
虽然白夜晕乎乎的,他立刻就察觉到了,清醒过来的白夜推开了喻欣,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不知道为什么,白夜下意识的觉得恶心,而被推开的喻欣惊愕之时又有些担忧,柔声关切:
“阿白你没事吧?”
白夜也不太清楚,之前喻欣都是浅尝即止,刚才可能是觉得别扭吧。于是就摆了摆手:
“没事,睡吧。”
喻欣怕白夜出什么事,只顾着关心他了,现在回想起刚才的吻,突然心跳加速,吹弹可破的脸蛋微红。
在强迫自己不去回想的情况下,喻欣很快就平复了激动的心情,转头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恋人,喻欣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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