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我去菜园子啊!大姐刚刚给我掐黄瓜吃,可嫩了,阿奶要不要吃?我去给妳掐一根,吃了去去火。”
“唉唷我的胖丫就是懂得疼人,妳吃妳吃,阿奶老了吃不了那么多东西,妳爱吃叫妳阿姐给妳掐那刚抽条,嫩得很,”
“就是这天要凉了妳也别多吃,不然要闹肚子疼,这菜园子地滑,妳别去,让妳阿姐去就好,妳小心别摔着了。”
江奶奶自己也舍不得吃要卖钱的黄瓜,但是宝贝金孙要吃就没有不行的,只怕江辛夷吃多了肚子不爽快。
祖孙俩亲香地凑在一起讲话,连眼神都没给张氏一个。
江奶奶牵着江辛夷的手把她带进里屋,催她上了床,还给她盖好被子,哄着她睡午觉。
老人的手很粗,骨节突出,握在手里又凉又痒,江辛夷却觉得心暖。
她自己的奶奶去得早,她才上中学奶奶就走了,现在看见江奶奶就像看见自己的亲奶奶似的。
“阿奶,我以后赚钱孝顺妳,给妳买肉吃。”
“我的小乖乖啊!妳这话阿奶爱听,阿奶等着妳孝敬,家里就妳知道孝顺阿奶,快睡啊!起来阿奶给妳弄蒸蛋吃。”
江奶奶慈爱地在江辛夷身上拍了拍。
江辛夷毕竟重伤刚好,忙了一上午她也累了,不知不觉竟睡熟了过去。
待她醒来,那暮色都浓了不少。
“二姐姐醒了吗?我们摘回来了好多野狐狸鼻涕,要吃糖!”
江辛夷一睁眼就看见小小的江大豆在她房门口偷看,见她醒了就喳呼起来。
想到自己的新手任务就要完成了,江辛夷也是待不住,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穿鞋出去了。
唉,就是这鞋实在脏得噁心,她得赶快想法子换一双。
江大豆见她出来了,就扯着她的手要糖吃。
“东西呢?”
“阿奶带着大姐在挑,二姐姐,啥时可以吃糖啊?”
“别急别急,我先去看看。”
院子里有一棵十来米高的梧桐树,底下放了几个木头墩子和一个大的原木圈子,原木圈子底下塞了四颗大石头,就能当桌子用。
江奶奶常在这坐着盯大伙儿做事,如今却是坐在那儿,就着一大竹筛子挑螵蛸。
江大妞蹲在边上也在忙着把那叶子、蜘蛛网啥的给挑掉,听说这东西能卖钱,两人都很仔细。
“阿奶,阿姐,妳们弄完没啊?”
不是江辛夷刻意要对长辈无礼,实在原身都这般调调,在人前她还是得装上一装。
“好了好了,妳瞅瞅,阿奶给妳收拾的干净得很。”
“阿奶,大米和白芨哪里去啦?这一大筛子的,我可不要自己抱去舅爷爷家。”
“白芨去割猪草了,大米在给妳二婶烧火。”
说话中,白芨已经揹着一筐猪草回来了。
“白芨快来!拿个篮子收拾一下,跟我去舅爷爷家。”
白芨先看了眼江奶奶,却被江奶奶骂了一嘴:
“看啥看,还不快去!大妞去把猪草接了,做个事情像是老牛拖车似的,猪都饿坏了!”
“阿奶,这螵蛸虽说可以卖钱,到底也是我们自家捡的,还没炮制过,想来也卖不得几个钱,我想就拿去跟舅爷爷换点糖碎吃。”
“没事,妳拿去,想换糖吃就多换点,妳舅爷爷要啰哩八唆的妳就回来跟阿奶说。”
看白芨收拾好一篮子的螵蛸,江辛夷急着要走,她心心念念的新手礼包啊!
没想到才到院门口被江大豆就悄悄缠上来了。
“胖丫姐,带我去、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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