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妮和马晓顺一起向学校走着,马晓顺打量着身边的王大妮,感觉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才离开蝴蝶村半年多,穿着打扮已经判若两人,从前的朴实无华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了。
马晓顺看了看王大妮的发型,冷冷地问:“烫头发了,多少钱?”王大妮诧异地说:“200多元,怎么了?”马晓顺看了王大妮一眼说:“烫头发这么贵,你以前无论如何也舍不得花钱烫的,现在这么舍得。”王大妮脸上飞过一丝红晕说:“我看镇里很多人都烫发,很好看,所以我也烫了,是挺贵的,我也心疼钱。”马晓顺语重心长地说:“大妮,你变了,变得我快认不出你了。”王大妮睁大了眼睛,气呼呼地说:“我变了,你更变了,你和白小丫的事快把我气死了。我烫头发又算得了什么?”马晓顺一听就知道王大妮这是早就知道了传言,马晓顺解释说:“我和白小丫一点儿事也没有,都是别人造谣,别人推波助澜也就算了,你怎么也相信?”王大妮说:“无风不起浪,你们如果是清白的,别人也没必要诽谤你们。”马晓顺听王大妮这样说,感觉很生气,他拉住王大妮的手瞪大眼睛争辩:“我们过了这么多年难道就经不起别人的三言两语?大妮,你忘了我们在一起同甘共苦的日子?你忘了我们荣辱与共的生活?你忘了我们为了孩子能生活得更好而努力打拼的时光?”王大妮也眼泪汪汪地说:“我没有忘记,但我受不了你对我的背叛。”说完就一个人快步向前走去。马晓顺看到王大妮误会这么深,无奈地停下了脚步。他决定马上回蝴蝶村,等王大妮想通了再说。如果待在这里继续争辩,只能越吵越凶,万一让孩子知道了更不好,而且家里还有好多活等着他干。
马晓顺回村了,王大妮在短信里看到的。王大妮想:走就走吧,反正我现在也不想理他,看他邋里邋遢的样子,看见他我就反感,当年我怎么看上他了。
她把孩子接回家给孩子做饭。平平说:“妈妈,今天老师让我们写作文,作文的题目是《我的爸爸》,我写完了,交给老师,老师表扬了我。”王大妮听了很高兴,孩子在新的学校受到的教育很好,各个方面都得到了良好的发展。但他听到孩子写的父亲,就很好奇地问:“平平,你写了什么?能给我看看吗?”平平眉飞色舞地说:“作文交给老师还没有发下来,我写了我的爸爸特别勤劳,为了我和妹妹上学吃了很多苦。爸爸很久都不能来苹果镇看我们,因为他太忙了,我很想我的爸爸。”王大妮听了,心里很感动:“是啊,孩子懂事了,马晓顺为了孩子付出了好多好多,但是无论如何不应该背叛我,我无法原谅他。”
下午,王大妮刚刚送孩子上学返回家中,电话铃就响了,是陈三皮打来的,“喂,三皮,你好,有事吗?”王大妮关切地问。“我想找你聊聊,关于你和马晓顺的事。”陈三皮郑重地说。王大妮犹豫了一下,说:“好吧,我们还在公园见。”
放下电话,王大妮赶紧补了一下妆,选了一条黑白格的丝巾,穿了一件黑色的皮夹克,黑色的筒裤,黑色的高跟鞋,看起来整个人优雅,端庄。她又给自己喷了点香水,然后背起前几天刚买的黑色挎包向公园走去。正走着,忽然有一辆白色轿车停在了她的身边,她疑惑地转身看看,看见车门打开了,陈三皮西装革履地从车里走出来,“大妮,进来吧,我们开车去。”王大妮坐在陈三皮的车上,心里波澜起伏,当年如果自己嫁给他多好……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公园,找一条长椅坐下。王大妮问陈三皮:“三皮,你说和我谈谈马晓顺,什么意思?”陈三皮说:“我看马晓顺好像误会我们了,上午我跟他说话,他不想理我。我想找你跟他说一下,晚上我们一起到饭店吃饭,把话说开就好了。”王大妮看了陈三皮一眼,生气地说:“不要在意他,他就那样,没有社交意识,而且我现在正在生他的气,他跟白小丫不清不白的,我想和他离婚。”陈三皮看着美丽高雅的王大妮,心里多么想拥有她,但他还是说:“大妮,你不要生马晓顺的气了,我说过一定是个误会,马晓顺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你这么漂亮,马晓顺怎么能看得上别人呢?”王大妮依然很生气地说:“不会是误会的,你不知道白小丫对她有多好。”陈三皮下意识地说:“有我对你好吗?为了你,我一直单身,只要你过得好,我就感到幸福。”王大妮惊呆了,愣了一会儿,情意绵绵地说:“这些年你一直在等我?”陈三皮深情地说:“是的,不过,只要你过得好,我不会拆散你的家庭的。我愿意远远地守候着你,直到老去。”王大妮的眼泪夺眶而出,“三皮,我也是,我虽然结婚了,但在我的心里一直有你的位置。”
他们说了很多离别后的痛苦和思念,天边的晚霞映红了他们的脸颊。该接孩子的时候,陈三皮开着车带着王大妮一起向学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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