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黄雪,又看了一眼陈碧琴,那首领似乎做了决定。
“黄老爷,并没有人指使我,昨晚我只是趁大家喝完酒,想混进黄府偷点东西而已,并没有什么伤人的想法,更没有什么毁容一说。”
他不断磕头。
闻言,陈碧琴和黄雪相视一眼,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你……”临场翻供,让黄晴措手不及。
“大姐,他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没人指使他。你昨晚是不是喝多了,做梦了?”黄雪笑着看着黄晴。
“你说你来黄府偷东西?”段无洛镇定自若问道。
“是,小人无业,就靠偷点东西过日子。”那首领说得有模有样。
“偷东西?你带着十来个人,说是偷东西,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段无洛找到了他话语中的破绽。
做贼,都是独来独往,哪有成群结队?
“这……”那首领语塞,额头开始冒汗,拿眼偷瞧黄雪。
“老实说,不然我黄府将你打死,也没人敢追究。”黄永义出口威胁道。
就算惹了沈天和不高兴,以黄家在靖麟的地位,打死一个毛贼,并不会引起多大风波。
“小人……”
首领刚要说话,被黄雪打断。
“父亲,这随从所说的十来个人,是怎么回事?”
“他带着十来个人,都被击毙了,现在尸体就在昨晚黄晴住的门口。”黄永义说道。
“父亲可曾亲眼所见?”黄雪问道。
“我并未看见。”黄永义答。
“我看见了,今早去叫大姐的时候,那里的确有很多尸体。”黄风赶紧伸手说道。
“小风,我知道你一向护着大姐,但也不能帮着大姐撒谎啊。”黄雪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我没撒谎!”黄风急红了脸。
“小风没有撒谎,我所住门前的确有很多尸体,不信父亲可以派人去看。”黄晴急着说道。
“老刘,去看一看。”
“是,老爷。”
场中气氛诡异,有愤怒,有紧张,也有得意。
见到黄雪镇静自如的神情,段无洛心中稍有不安。
盏茶过后,老刘回来。
“老爷,大小姐门前干干净净,并没有什么尸体。”
“什么?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十来具尸体你看不到?”黄风比黄晴还着急。
“有意思!”段无洛微微一笑,觉得黄家的水比自己想象的还深。
“小风,怎么跟管家说话呢?”陈碧琴志得意满训斥黄风。
“我带了几个护院前去查探,的确没有什么尸体,不信可以问他们。”老刘回道。
“行了。”黄永义出言,“黄晴,你们还有什么说的?”
“大姐,我知道昨日是我们母女三人唐突了,本来想今日跟你陪个不是,但你也不至于这样诬陷我们。”
黄雪说罢,眼中泪水泫然欲滴。
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以为她才是受害者。
“我无话可说。”黄晴微微一笑。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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