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景侯一看到纳兰歆,他双眼通红,怒火中烧,一气之下想要冲过去。
不过还好相爷独孤无门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海景侯的手,并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在殿前放肆。
也罢,反正不急在这一时,海景侯衣袖一甩,独自站到一旁。
此时此刻,海景侯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纳兰歆了。
纳兰署发现跪在地上的纳兰歆手腕处被绳子勒出有道道的血痕,血迹渗到绳子上,血色斑斑血色,纳兰署心疼不已,但又无可奈何。
“来人,解开纳兰歆手上的绳子。”
“是。”
纳兰歆手上的绳子被解开了,她赶紧活动一下手腕,手腕被绳子绑久了,早已经麻木不堪。
“纳兰歆把你的双手手掌朝上。”
“是,国主。”纳兰歆不解长孙国主的用意,不过她还是照做了。
当纳兰歆的双手手掌朝上之时,在场之人发出惊奇之声,并不是因为纳兰歆手腕处被绳子勒出的道道血痕,而是纳兰歆的右手手掌之上也同样有深黑色的掌印,也有“卍”字,和世子景悦后背伤势所呈现的图案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当众人惊讶之际,田恩端了一盆装着黑色水状之物走到纳兰歆的面前,道:“纳兰姑娘,请把手伸进这盆中,然后把手按压在这白纸之上。”
纳兰歆不解,但也只能照做。
洁白的纸上,留下纳兰歆的掌印。
掌印不大,显然是小姑娘家家的手。
纳兰歆闻了闻手上的黑色液体,是墨,是墨散发出来的墨香。
站在一旁的纳兰署心中早已明了,原来长孙国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纳兰歆脱罪,这一桩桩一件件也逐渐证实纳兰歆并不是故意伤着世子景悦,其中可能另有隐情。
纳兰署悬着的一颗心,终于不再那样地紧绷,但危机还没有解除。
田恩拿起那掌留下纳兰歆掌印的白纸,面对国主,面对在场的大人展示一番,尔后道:“有劳在场的几位刑部侍郎大人拿世子景悦伤势的拓印对比纳兰歆手印的大小。”
“是,我们该做的,田恩公公客气了!”
果然一经对比,纳兰歆手掌掌印比世子景悦背后的掌印小了许多。
经过一番番质证、一番番对比,在场的所有人知道纳兰歆并不是伤人的罪魁祸首。
“既然诸位对所有的证据都已经了然于胸,那孤就宣判如下:虽然世子景悦背部的致命之伤不伤纳兰歆所为,但纳兰歆也出手伤过景悦使得他伤上加伤,最终瘫痪在床,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孤判决纳兰歆拘禁在纳兰将军府内三年,不可迈出府门一步。”
顿时,海景侯一听,怒气涌上心头,他的拳头攥得发出声响。
相爷独孤无门一瞧,上前一步,道:“国主,虽然纳兰歆不是伤害世子景悦的直接凶手,但她亦是帮凶之一,有目击百姓的证人证言为证。若将她拘禁在纳兰将军府中恐怕不妥,这样她是不会反省自己的过错。还有纳兰歆自幼贪玩成性,微臣听说她前脚禁闭期刚刚解除后脚就出了这档子的事情,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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