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戴摇摇头:“那行吧,你不穿上披风,我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去探索稻场了。到时候爸爸死在里面,也没有好儿砸收尸咯!”
朱亮这才急到:“那不行,我也得进去!”
“你进去干啥?进去杀我吗?”
朱亮看着稻场的边界,又看了一眼染血的披风,一脸为难。
唐戴摆摆手:“你就放心的穿,到时候回表世界,再还我不就行了?”
……
最终朱亮还是穿上了染血的披风,和唐戴一起重新进了稻场。
咒骂里蕴含的诅咒和恨意都被披风隔绝在外。
只有声音传到了俩人的耳朵里。——
“你是野种,你就不应该活在这世界上。”
“娶你妈本来就是你爹不幸,生了你是你爹更大的不幸。”
“你妈是只狐媚子成精,你长大也跑不了,从小是小狐媚子,长大是大狐媚子。”
“哟,狐媚子去上学啊?没用的,学习有什么用,学了也是狐媚子,不如用你那一身骚去勾引男人。”
“小娘皮,不如你让我*,我给你钱?”
“别跑啊,你这么骚,让我*一次怎么了?”
“你穿成这样不就是出来勾引男人的吗?装什么清高呢?”
“哼,真有手段,断腿强也是瞎了眼,被她迷了魂,竟然会娶她!”
“你们听说了吗?小狐媚子新婚夜被强*,该,就活该,让她一天到晚勾引男人……”
“凶手抓到没?”
“抓个屁,她那一副骚样,肯定是自愿的!”
……
唐戴默默的拽紧了拳头。
这个村子就是个吃人的村子,村民都是吃人的人。
每个人都恨不得从别人身上撕下几块肉。
他人之不幸就是他们最享受的幸事。
每个人未必没有吃上几块肉。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流言的嘴,就是片肉的刀。
一刀又一刀割在亲历者的身上,剜在亲历者的心里。
亲历者不能反抗,想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
唐戴一时间对田壮一家发生的事,似乎有多了些了解。
婴宁的声音在唐戴心中响起:“你……从这之中看到了多少?”
她的声音有些森寒,一向没个正行的她,这个时候也满腔的怒意。
唐戴默默的开口:“抛开最后的凶手和几个疑点不说,我可能看到了全部。”
“这个村子怎么一步一步,用流言蚕食掉一整家人的全部!”
婴宁没有接骚话,只是默默的等着唐戴开口。
“你还记得我说过,张霞以前的事,可能是真的吧?”
“从不要彩礼嫁到杏黄村的那一刻起,就是这个家庭不幸的开始。”
“农村对于彩礼这件事非常看中,也有一种陋习”
“很多村子嫁女儿不叫嫁女儿,而是卖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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