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擦的十分粗鲁,麻布又粗糙得很,再有肌肉也扛不住这么造。
“能轻点儿吗。”
“你是下半身受伤,上半身屁事没有,给你擦就不错了!”
说完她就扔下布块站起身,端盆出去了。
李乾咬着后槽牙往后一靠。
幸好以前不跟她说话,不然早就被气死了!
很快,秦青端了盆干净的温水进来了,布条也换成了细腻一点儿的。
李乾愕然。
他还以为她生气走了呢。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可没那么小心眼。疼是肯定的,忍着,实在不行咬被子,反正别让我听到你乱喊乱叫。”
“你觉得我会弱到乱喊乱叫?可笑!”
本来他还觉得自己错怪她了,挺不好意思,谁知道一开口就呛声。
“哼。”
嘴硬是吧,喜欢装是吧,等着瞧!
她沿着伤口周围把裤子剪开,小心揭开血布,伤口触目惊心。
骨头顶错位了,还戳的血肉模糊,血和泥黏在裤子上。
还有描述了会做噩梦的画面。
不愧是狠人,都这样了还能忍到野猪断气。
接着她开始用沾湿的棉布清理伤口。
碰到伤口,李乾倒抽一口凉气,不自觉的动了下腿。
“不是让你别动吗?听不懂?”
“你用的什么水?”
秦青绷起嘴角,憋回笑意后她淡淡道:“很普通的水啊,就是洒了点儿盐,有助于杀菌消毒。”
也就撒了一把。
“杀什么?”
他很难相信这不是故意的!
“怎么,这点儿痛你都忍不了?刚才好心提醒你疼了咬被子,你还大言不惭,现在刚碰上就叫出声,还以为多厉害呢,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呵,呵呵。”
“承认自己不行有那么难吗?”
这厮确实猛。
但她就是看不惯他死鸭子嘴硬,口是心非,偏要跟他对着干!
“那么凶的野猪都被我打死了,我哪里不行?”
十几年了,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说他不行!
“哼,你就是打死十只我也觉得你不行!”
双方都沉默后,伤口很快就处理好了。
“暂时这样吧,别动它,骨头已经错位了,得找大夫来看。”
李乾气到说不出话,冷漠的哦了一声。
“拽什么拽。”
秦青小声嘀咕了一句,端起盆子就走。
李乾听到了这句吐槽,眸光幽幽:“回来。”
“干嘛?又疼了?”
这语气可太欠揍了。
“你不是去找大夫?”
“对!给你找大夫!难不成你去?你走的动吗?”
李乾挑眉:“找大夫,你有钱吗?”
“……没有。”
南阳河横跨西东,将南阳县分成南北两部分。
南县是大片的村落和稻田,坊市商街都在北县,云桥是连接南北的唯一桥梁。
所幸清北村离北县近,走着去不到两刻。
“下一位!”
为节省时间,秦青直接描述伤势,刚说几句就被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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