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对宋云一家的未来一片愁云惨淡。
小雨有些气不过,本想冲上去理论,却被江溪无声无息地摁了下来。
她要做什么怎么做,还轮不到别人做定论!
就在几个村民正在嚼舌根子的时候,江溪一手提着白狐和野鸡一手牵着小雨,那篮子刺儿草挎在小雨的胳膊上,娘俩昂首挺胸的走了过去。
对那些村民,就像是完全没看到一般。
有眼尖的,登时就看到了江溪手上的猎物,可他使劲揉揉眼睛,却怎么也不敢相信。
“那……那是什么东西?”
“嘁!能是什么东西,肯定是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死耗子,啧啧,这人饿怕了呀,还真是什么都敢捡着吃,也不怕被药死!”
一个平日里跟王氏玩的很好的村妇,连看都不想看江溪,就狠狠翻了个白眼。
旁边的村民眼看着江溪和小雨的身影越走越远,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那好像……不是死耗子,是、是白狐和野鸡……”
“你说什么?!白……”那村妇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
白狐多疑又矫健,野鸡善飞行和隐藏,这两样有多难猎她是知道的,这江溪只是跨着篮子出了趟门,就抓住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肯定看错了!江溪她就是个无用蛋,她能猎什么白狐!我可听王氏说了,她饭都不会做!”
……
回到家后,江溪指挥着小雨和小墨把篮子里的刺儿草全部捣成了药泥,一点点给宋云的伤口上敷好。
又查看了下宋云的状态,这才安下了心。
不过从起床忙到现在,也是时候该吃饭了。
江溪安排两个孩子在屋里照看着宋云,自己便拿了那只野鸡去了灶房。
小雨和小墨见状,再次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看阿娘这意思,难道是他们家也要吃肉肉了?
这么多年,他们爹爹虽然是个猎户,可周边的野味生意都被齐河郡的王家垄断,辛辛苦苦猎到的东西即便拿到镇上去卖,也换不来几斤杂粮面。
可吃杂粮面怎么也能勉强撑几天,若是把猎物自己吃了,那就更是有了上顿没下顿了。
所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肉了,甚至快忘记肉是什么味道了。
两个小孩子的心思,江溪自然不知道。她在灶房烧了一锅开水,直接浇在了野鸡的身上,很轻松就把鸡毛一根不拉的全部拔了下来。
然后又把鸡冲洗了几遍,拿斧头把鸡胸鸡背和脖子等剁成大块,唯独留了两根肥美的鸡大腿,一起放到了锅里焯了两次水。
去除了血腥味后又冲洗,紧接着便放了葱姜起锅另炖,顺便从口袋里拿出了路边随手摘的野生枸杞和两片树叶。
现在她没有什么大料,可她摘的这树叶也是一种香料,炖汤时放上,效果跟那些八角桂皮也差不了哪里去。
果然,没过多久,一股香味便从灶房里飘了出来。
屋里的小雨和小墨被香味馋的实在忍不住了,趴在门边伸着脖子一个劲儿地往灶房那边望,咕嘟咕嘟咽口水的声音,连床上昏迷的宋云也被吵的动了动手指。
宋家灶房里的香味越来越浓郁,很快就飘到了院子外。
有刚好经过的村民,闻着这香味,不自觉地就停住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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