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家门外敲了那么久都没有人开,还以为里面有人死了或是出事了聋了,踹烂你们的门那是救你,别不识好歹。”
江溪话语带着冰渣,可凌厉中却又带着几分不屑和挑衅。
江溪的话惹来周围村民的一阵阵附和,气的冯氏脸色涨红,终于忍不住弃了脸面。
“放你娘的臭屁!你家才死了聋了呢!你个白痴娼妇,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界,撒野撒到我家来了,你当我冯氏是好欺负的吗?!”
“我一门出俩官,我相公是里正,我儿子也要去仲宫镇当官,你以为自己攀上个狗屁亭长就牛逼了吗?!”
“还说我不识好歹,瞎了你的狗眼!”
冯氏骂得咬牙切齿七窍生烟,江溪却站在一边冷笑连连,“要让您老人家撕破脸皮露出尾巴可真不是件容易事,不过,瞎狗眼的人,是你吧。”
冯氏一听这话,整个人都被气蒙了,抓起扁担就要去打江溪,她这一扁担就算打不死江溪,也要给她儿子解了危机。
可江溪连动都没动,竟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冯氏恼怒至极,拧着浑身的力气往前冲去,她只觉脚下蓦地一绊,整个人就往前趴去。
刚才踹门的时候从墙壁上带下来了不少碎砖块,江溪正是看到冯氏脚边正好有几个不大不小的,这才故意激她的。
见冯氏趴在地上疼得一张脸都快皱成抹布了,江溪嫌弃道:“虽说你儿子确实做了错事,可你一个长辈倒也不必给我行这么大的礼。只要你们承认是周鹏故意逃避徭役,跟我家相公无关,我或许可以找亭长大人说说,饶你们一次。”
冯氏从小茶惯了,从嫁到周家就是一副通情达理惹人怜爱的模样,深得周贵法的心。自从儿媳杨氏嫁过来后,更是一点家务活都没有干过。
这一摔,可当真是把身娇体弱的她给摔疼了,爬了半天没爬起来。
“亭长是个屁,你个贱.货,我儿子是官,服什么徭役!你家宋云那样的残废就该关在大牢里关到死!想用你那点破关系把他捞出来,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冯氏没想到他们一家人非但没有挡住江溪,反而被江溪教训了一顿,活脱脱成了村里人的笑柄,心中更是恨极。
周贵法站在堂屋前脸色难看到极点,哮喘让他越发气息不顺畅,涨紫的脸好不容易对儿媳杨氏憋出一句话:“没长眼吗,还不去把你娘拉起来!”
杨氏在周贵法家只生了个葡萄,本就地位不高,听到公公严厉的声音,更是吓得连滚带爬地去将婆婆拉了起来。
见围在旁边的村民还在不断笑话他们一家,周贵法登时拿出了里正的架子。
训道:“江溪刚嫁给宋云当填房没几年,她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吗?!依着宋云现在的境地,你们纵着她来闹我,有什么好处?!”
姜还是老的辣,周贵法这话一箭三雕,不但讽刺了宋云,威胁了村民,也顺带提醒了江溪,你只不过是宋云娶回来的填房,应该看清形势趋利避害,很多事不必那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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