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这跟吹风没关系,是她刚才太焦躁了,我过去给她扎一针就好了。”
眼见章氏的房间已在眼前,江溪安慰了小婢女两句,便赶紧进了屋子。
与此同时,住在章氏旁边院子的苏挽萝也接到了章氏发病的消息,只不过她刚刚才戴上斗笠收拾妥帖。
苏挽萝昨天晚上被太守府厨房的人摆了一道,到现在心里还很不爽,所以走得比平常更慢了一些。
晃晃悠悠的边走边看花,那样子不像是去救病人的,倒颇有些赏花观景的架势。
虽说平日里为了她能更好的照顾章氏,徐怀之把她的院子就安排在自己和章氏住的旁边几十步远,可等苏挽萝闲庭信步般的逛过来时,江溪已经在屋里忙活上了。
“小姐,你看那村妇果然来了,就她那水平,竟然还真敢上手给章氏扎针!”小桃子拧着眉气呼呼地说道。
“哼,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少本事。”苏挽萝可不信江溪真能把章氏给治好,还不得是等着她来,再把章氏推给她。
主仆二人走到门口,苏挽萝看着屋内人人围着江溪忙碌的状态,颇有些不满。
“你们让这村妇下手治,那就是对我的蔑视,这屋子有她没我,还不快把她拖出来!”
此处是章氏的寝室居所,宋云不便过来,两个孩子也没到,可徐怀之担心章氏,却是早早就跑了过来。
章氏发病众人都忙得四脚朝天,唯独苏挽萝这个住的最近的大夫,不仅是最后一个来,还在那颐指气使。
徐怀之气得一挽袖子,就要对苏挽萝破口大骂,寝室中却已经传出了声音。
“夫人!夫人您不咳了!好受些了吗?”
寝室的帘子掀开被小婢女一把掀开,“老爷!夫人她不咳了,气色顺畅了好多!江娘子真的好厉害!”
屋内,江溪把手上的银针放回到一边,刚才章氏这场咳嗽来得急,若是自己再来的晚一些,恐怕她牵引到肺部伤到根本咯血过多,那对她的身体恐怕又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苏挽萝显然没想到章氏这么剧烈的咳嗽,江溪能几针见效。
登时眉眼一竖,喝道:“不可能!这肺痨之症的咳嗽最是难压制,她肯定是用了什么邪术!”
“肺痨咳症,多起于肺肾阴虚,所以调理起来不能用一般的止咳方法来进行表面压制,而应该采取舒缓的方式,滋养肺肾之阴,此乃医书所言,缓则治其本。”
听着江溪娓娓道来,苏挽萝双目越睁越大。
在她眼里,就一直把江溪当作一个江湖骗子,她不信,不信江溪这么一个小小村妇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见解。
“你少在那胡说八道祸害人!我神医谷在大晋行医数十年,也不是没见过肺痨之症,你当我是那么好糊弄的吗?!”苏挽萝没什么好的医理辩驳,只能把神医谷的名号又抬了出来。
可这次都没用江溪说话,徐怀之就当场怼了过来。
“那说明你这个不成器的徒弟,根本就没有学到你师傅医术的九牛一毛!干啥啥不会,还好意思在这瞎叨叨,赶紧给我拖走,别在这碍眼!”
府里的下人得了令,抄起苏挽萝的胳膊就要拖人,苏挽萝眼看自己面子里子掉了一地,仍是不甘心地还想挣扎一下。
“哎哎哎!谁说我不行了!你们不是说只要我能配出她拿来的药就行吗?!我最厉害的是配药不是看病,这还没展现我的真正本事,你们就撵我,这不公平!”
“到时候我就算回了神医谷,我也要告诉师父,是你们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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