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江溪对齐河王家本就厌恶,如今面对王家的旁支庶府,也就没有什么好印象。
杜家的恶,有王遐迩在,也必然得不到什么好日子过,自有其惨报。
如今见杜母被摔的一脸青紫,江溪便从怀中掏了一瓶伤药扔给了她。
道:“你我恩怨已清,银钱莫提。不过,我这儿尚有一瓶上好伤药,可治跌打损伤,你……”
江溪本是好意,不过没有银钱,即便是再好的伤药,杜母也不看在眼里。
还没等江溪说完,杜母便一把抓过那瓶伤药狠狠摔在了地上。
琉璃的药瓶,晶莹剔透,霎那间便碎裂了一地。
洁白的药粉,也被一阵微风吹进了河里。
江溪见她这般,只觉得无语。
虽然与这杜家人才相处了几天,她算是打交道打的够够的。
倒是旁边的墨凉见杜母这般不知好歹,反而有了兴趣。
他弯下身子,皱眉看着地上飘散地粉末,神情莫名。
杜母最是见不得别人在她面前做出这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当即骂道:“看什么看!还以为老娘没见过伤药吗?!要钱不给,拿这玩意就像打发老娘,你这不值钱的贱.蹄子,还不如赶紧滚,让我老娘我清静清静!”
“啧!”墨凉意味深长地砸吧了下嘴巴。
“果然是乡下的穷酸户子!这么没见识。别说我危言耸听,她给你的这伤药,你还真没见过。但是你刚才摔碎的琉璃瓶,可就不止三百两。”
“还有那些白色的药粉,可都是神医谷都求不来的东西,无价之宝啊!”
“你少在那忽悠我,就她这个破烂不堪的样,能拿出什么好玩意来,我……”
杜母原是不信,气急败坏地从地上抓起药瓶的一片碎片就要向墨凉砸去。
“等等!娘,这…好像真的是琉璃……”
许多书生都喜欢结交权贵,杜扣弦也不例外。琉璃盏什么的,他在一次厚着脸皮参加的贵公子聚会中确实见过。
别人的话杜母可以不信,可自己的儿子她总归是信的。
当下就有些绷不住了,手上拿着的那片碎琉璃直发抖,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眼看杜母这个样子,墨凉的碎嘴再次发挥到了极致,抱臂仰着鼻孔嗤笑了一声。
“你不会不知道自己救过的这小乡医是谁吧?”
他们哪知道江溪是谁,捡到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好要把她卖了,到现在连江溪的名字都还没问过。
虽说摔了个琉璃瓶,可碎就碎了,也粘不起来不值钱了。
杜母咬咬牙,装作满不在乎,“爱谁谁,有个琉璃瓶了不起啊!反正她肯定攀不上神医谷!”
神医谷在大晋朝那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搭上关系的存在,杜母可从来不信自己随便捡个人回来,就能是神医谷的人。
杜母说完,又思索了下补充道:“就她那个样子,就算真是神医谷的,那也肯定是个被神医谷驱逐出来的!”
这话可把墨凉高兴坏了,笑了好半天才道:
“确实,我跟你一样,一直没把她放眼里。不就是会点医术,还顺便打败了神医谷嘛,在本大爷眼里,照样是个小乡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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