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谁让你恨得这样咬牙切齿,说来听听?”
贤妃也一下来了兴致,拉着德妃的手,耳朵都放大了不少。
德妃于是喝了口茶,义愤填膺地说道:“娘娘知道臣妾一向不喜表里不一的狡猾之徒,尤其这人在外的名声本就不好,一个女子,竟然成日与男子混在一处,喝花酒斗蛐蛐当街斗殴一样不落,好事却不见她做下一件,这样的人若是也能混进宫来做小宫女,后宫岂不是要被她乱了纲纪?”
“竟有这等事?”
贤妃也是瞠目结舌,她就晕了几天,下面那些吃里扒外的就让这等人物混进来了?
德妃那边还言之凿凿,“千真万确!且臣妾今日命人去考场搜查,也是为了她!不想这人狡猾的很,竟然躲过了一劫。只是臣妾若是不知道她的过往品行也就罢了,知道了若是不管,岂能对得住娘娘一番厚爱?”
贤妃这边听得也是咬牙切齿,几乎要站起身来道:“到底是谁这样大胆,本宫这便要将她除名,不——不光要除名,本宫还要奏明皇帝,治她的欺君之罪。”
德妃也来了兴致,当即站起来说道:“这人也不是别人,就是姜家的那个小魔头——姜宝玉。”
“你说什么?”
贤妃满眼的震惊,当即有点悔青了肠子,特么的狠话放早了,要打脸。
水寒舟在旁边看着都替贤妃尴尬。
刚刚德妃提到那人秉性的时候,他就想到了姜宝玉,方才就差没直接伸手拦着贤妃了。
“这——这——”
贤妃一时语塞,不禁开始在心底搜刮词汇,想着怎么把自己方才说的话找补回来,又能把姜家的损失降到最小。
“若是姜家进来的,恐怕这里面是有什么误会吧,不说姜得仁那个人天生机敏,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就算他一时犯了糊涂,姜尚服也绝不会允许这种败坏门风的人进宫来的呀。
芸沫你该不会是听信了什么谗言,对那孩子有什么误解吧?”
“娘娘,”德妃也有些哭笑不得,忙的站起来道:“臣妾早知你疼爱姜尚服,不肯与姜家为难,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派人出去查了,刚刚臣妾所言若有一句是假,臣妾愿自请受罚。”
德妃说着,还把一份写了调查结果的卷轴递到了贤妃的手里。
贤妃打开一看,真是污言秽语不堪入目,全是受害者状告姜宝玉的证词。
看得贤妃拳头都硬了,气愤之下,一声令下。
“来人,去把这个姜宝玉宫装扒了,赶出宫外永不录用,另外把姜得仁叫进宫来打他五十大板,让他好好长长教训,再有下次,就除了他皇商的名额!”
“且慢!”
眼见着王福都要去宣旨了,水寒舟终于发了话。
“娘娘,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说着,他人走到贤妃面前,接过那卷轴扫了一眼,便顺手扔在了桌上继续说道:“姜家如今在这个位置上,眼红者不可谓不多,区区几个不明由来的证词说明不了什么。
此时正值宫规考试,若是姜宝玉真如传言中那样是个草包,用不着娘娘驱赶,她自己也会被赶出宫去。”
“至于姜家,私下里处罚让他长个记性就是了,何必这么大张旗鼓,让合宫上下都看了笑话,毕竟姜家的脸面也是娘娘的脸面啊。”
贤妃也觉得水寒舟说的有理,毕竟她可舍不得毁了她与姜荣喜之间的忘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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