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青顶着姜宝玉说完这番话,全然不顾朱典籍给的眼色,依旧跪伏在地,情真意切道:“还请大人明察,为小女做主,为所有考生做主,严查姜宝玉舞弊一事,绝不姑息!”
可她跪了许久,都不见有回应,更不见姜宝玉有任何反驳,反倒是周边渐渐有了些窃窃私语。
她一时好奇,便抬起头来朝众人看去。
却见众人竟都在冲着她指指点点,一副嫌弃模样,让她摸不到头脑,心里竟升起一丝忐忑,不明所以地问道:“姐妹们作甚要这样看我?分明是她姜宝玉犯了错,你们要指责,也该指责她啊。”
朱典籍见她这会儿已经眼盲心盲,实在听不进去劝,也只得弃车保帅,先行自保。
故转身给诸位考官跪下道:“总管大人,诸位司衣,世子以及这位崔大人,下官处事不明,听信谗言,未调查清楚就将人带进来,扰乱考场,下官有罪,还请诸位大人恕罪。”
钟青瞧见朱典籍忽然开始求饶,心下也开始慌了,忙的左右张望,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了姜宝玉的脸上,就见她此刻正在笑,看她的眼神好似无情的刀子一般,满满的嘲笑之意。
仿佛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场她钟青毫无胜算的斗争。
可她是钟青啊。
从前在家中时,只要她一哭鼻子,纵使对方是貌美天仙,文弱娇娘,她的爹爹和哥哥也都会相信她,帮她出气的。
怎么就在姜宝玉这里,竟会赢不了呢?
定是她姜宝玉花的钱比她多!
竟然比她花钱多?
她现在可是大燕首富之女,岂能被姜宝玉一个落寞家族的二流子压下去?
钟青现在已经魔障了,忽然就开始冲着姜宝玉发起疯来。
“姜宝玉,我真没想到你竟会这么有本事,竟是连考官们也都一并收买了!没想到这堂堂天子家门,竟没有真正的清明了!”
她说着,又看向考官席上众人,却是一眼瞧见了气定神闲坐在上头看戏的水寒舟。
立时便疯魔了一般,痴笑着说道:“难怪了,原来世子爷这会儿也是考官,你哪需要买通别的考官,只需与他说些软话,什么女官不女官的,你想要什么,他不能给你?”
钟青这边越说越难听,终是连朱典籍都听不下去,刚听她竟然连水寒舟都敢攀咬,忙的指挥旁边看热闹的宫人道:“来人!还不快堵住她的嘴!当这是什么地方?诬告不成,就开始说这些个污言秽语,企图攀咬旁人?
快来人啊,把她给本官捆了,待考试结束,听候发落!”
钟青却抵死不从,大底是对姜宝玉恨意太深,又或者她自己演的太逼真了,这会儿她竟真心以为自己是正义之师了。
对着上来捆她的宫人破口大骂道:“放开我!你等与姜宝玉狼狈为奸,可曾想过自己是拿皇帝俸禄,为国效力之人?若是当真被皇帝知晓,你等就不怕遭遇灭顶之灾吗?”
她这边拼死挣扎,朱典籍气得跳脚,一定要人捆了她,恨不得亲自动手。
旁边那些看热闹的考生们,便有些待不住了,自顾在旁边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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