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现在,不然又要脏了我的衣服,不好洗!”
“那你的小娘子怎么办啊?”
高婧来了兴致,追问起来。
“都说了不是了,我只是对她有些好感罢了!”
哥哥有些手足无措,摸着光秃秃的头顶,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
“哎呦!铁树开花了啊!是不是因为她穿了白色小丝袜?你们男人啊,都是色鬼。”高婧一脸的嫌弃,小嘴撅起。
“你知道,要是我的话,只会因为魂而喜欢,她的魂,很纯洁!”
“少说废话!”
其实高婧知道,哥哥没有说假话,她的魂确实纯洁,但是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本能的讨厌她。
……
天色黑了,伍念之刚躺下,欲睡觉。
窗外似乎有人言语。
他床头的符纸晃动起来,似乎在发威一样。
“念之啊,我是组长啊,你不记得我了吗?那时我真的不该克扣你的工钱,你看我手里拿的什么?这可是你干十年都挣不到的啊!”
“外头好冷,可以开窗让我进来吗?我喝口热水就走!”
窗外那个男人手中捧着十几颗能量石,不停的用头击打玻璃,只是没有任何声响,只有嘴里的声音不停飘进伍念之耳朵里。
“烦死了,别叫唤了行不?我有钱,最近傍了个大款,他叫蒋不凡!”
伍念之很累,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他记得刚刚上来的时候,楼下胖胖老板娘的话,“进屋以后,将符纸贴在床头,入夜以后,无论听见什么声响,都不要开窗,不然会死!”
伍念之当时只觉得这人脑子有那大病。
但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稳健精神,他还特意问老板娘要了一瓶强力胶水,将自己的符纸贴得紧紧的。
万一屋内有风,将其吹掉了怎么办?
又万一自己打呼噜,产生的气流吹掉了怎么办?
还万一自己……
可是现在真的听见了声音,他有些迟疑,但是并没有多深的恐惧,这一路他经历了太多,早就适应了恐怖电影一般的日子。
他径直走到窗前,拉开黑色的窗帘,看着曾经的那个组长,轻声说了一句,“你身上有威亚吗?”
“念之啊,说什么胡话呢,我听不懂啊!快开窗,我要冻死了!”
“听不懂就对了!不过你要是教我这套御空飞行术,我就放你进来!但是你得先教会我!”
伍念之看着组长双脚悬空,认真的问道。
组长突然不再说话,面无表情,直勾勾盯着伍念之的脸,突然之间,身体流出猩红血液,整个人大变其形。
脖子拉长了几米,细如手臂,嘴巴不断张大,最后把其他脸上器官挤压的消失不见。
尖锐的牙齿顶破牙床,生长出来,像是章鱼触须一般,不停摇晃着。
两条手臂齐整断掉,肩膀处疯狂生长,出现两柄肉质的长刀,几乎是同一时间,嘴和手臂一起疯狂的攻击着防弹玻璃。
床头的符纸中几个最大的骷髅头几乎要破纸而出,顶着符纸高高飞起。
“呜呜呜……”
一股呜咽之声传出,如同魔铃响动。伍念之转头望去,只见符纸竟燃烧起来,剩到三分之二方才停止。
“就这点力气,回去吃点士力架再来吧,饿货!”
说完,伍念之不再搭理它。
组长化成的怪物在玻璃上留下了浓厚一层血液后,带着幽怨的眼神离开了。
“他为什么不信我呢?”
他自然不知道,对于伍念之来说,命比钱重要的多。
隔壁的白晶晶正在享受着梦乡的甜蜜,一如她嘴角挂着的蜜糖般笑意,她整个身子蜷缩在了一起。
可以看得出来,温润如蜜的梦,亦是不能抚慰她心中的那份不安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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