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看那刘氏夫妇一眼,径直离开。
李虞自问不是什么烂好人,此番出头已是意气所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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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内一处酒楼。
一个带着金色鬼脸面具的人全身包裹在一具软甲中,大马金刀地坐在包厢里,面具后面是一双如渊似海的重瞳,此时正俯视着单跪在下方的一个轻甲骑兵。
如果李虞在这里的话,就能认出这个轻甲骑兵正是当时在东角街拦路的两个骑兵之一,也是之前在关帝庙看见的奔向扬州城的一行骑兵中的一个。
“这么说,圣上最重要的一味长生药,被你弄丢了?”,鬼面重瞳的统领声音嘶哑。
“属下无能,那药确实不在林一的身上,我们还没撬开他的嘴”,单膝跪在地上的骑士不敢抬头,甲胄里的内衫已经汗透了。
“哦”,重瞳里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属下,属下愿一死赎罪,只求统领开恩,祸,祸不及家人”,骑士勉力抬起头,对上那双神魔似的眸子。
“起来吧”,统领收回目光,“你的命什么也不值,你家人也一样。”
“谢谢统领,谢谢统领开恩”,那单膝跪地的骑士另一条腿也落下,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头,血从额头流入眼中,看着异常狰狞,“属下定让那林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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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虞昨天晚上就把玉匣子装上土扔河里了,回廊水景是它的好去处。
那卷纸他把官职地点囫囵一背,撕得粉碎埋在河畔泥里。
谁有能耐谁找去吧。
今天又得了五十两银子,真是时来运转。
李虞一边心里念叨着: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一边抽动鼻子,闻着随风飘过来的酒香。
五十两,负责他这里三个月的吃喝,只要别太奢靡,就是绰绰有余了。
至于得罪了什么高官,他可不在乎。
运气好,不到三个月他就能和这方世界say goodbye了,运气不好,他都“万劫不复”了,还怕什么官府?
正在他惬意地计划挑选着酒楼的时候,突然听见后面传来一声佛号。
“施主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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