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别紧张,你就跪在这里,把上衣脱了,乖乖让为父抽二十鞭子就好。我劝你不要反抗,啊,反抗的后果就是我会把你吊起来再抽,这样似乎反而更痛。”
老头说得轻松,陈不二都快吓尿了。
“爹,虎毒尚不食子,你要不要这么狠啊,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呀。”
陈锦柏无语地看着天空,两眼迷离:“为父也在夜里无数次问自己,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
陈不喜和陈不怒一看家主来真的了,连鞭子都去拿出来了,连忙上前一步恳求道:
“二叔,七弟只是一个孩子,孩子难免贪玩,要怪就怪我这个大哥带队不利,要抽就抽我吧。”
“父亲,老七从小身子骨弱,万万经不起二十鞭,打我吧,我身子骨强,我替老七挨鞭子。”
陈锦柏当然不可能放过小儿子,但看到两个当哥哥的出来求情,心里还是蛮欣慰的,年纪大的人,都希望兄弟能团结。
“小子,瞧见没,多亏了今天有你的两位兄长替你求请……”
陈不二眼睛一亮:“是是是,多亏两位兄长,我以后一定会洗心革面,好好改造,争取宽大处理。”
陈锦柏一声冷笑:
“我说完了吗?我说饶你了吗?我说的是多亏你两位兄长替你求请,否则我还想少打你几鞭子,现在我决定抽你三十鞭,因为你辜负了你两位兄长的一片苦心。”
陈不二的脸一下子垮了:“爹,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旁边的陈不哀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到陈不二凶猛的眼神看过来,赶紧假装抬头在看天上的鸟儿。
这时候陈离已经将“蛇鞭”从大堂里拿了出来,放在托盘里,表情严肃地站在一边。
陈家这条皮鞭可不得了,是当年陈家老祖用一条大蛇的蛇皮制成,上百年下来,不但没有破损,反而变得油光程亮。
就是不知道这蛇鞭下面,有多少代子孙曾经被抽得死去活来过。
这时候山庄前厅和药材作坊里的管事、工人们一听七少爷要被处以家法了,都纷纷围了过来准备看好戏。
大周人喜欢瞧热闹,这是出了名的。
你要是在汴梁大街上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蚂蚁,保证不出半天,周围全部都是人山人海。大家都会学着第一个人那样蹲在地上,尽管他们也不知道要看什么。
陈不二一看今天这顿打是跑不了,连忙冲旁边的瘦子使了个眼神,瘦子轻轻点头,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
胖子则在陈不二耳边说着悄悄话,传授他一些挨打的经验。
胖子和瘦子被陈不二选为“伴当”之后,十二岁时,曾经被陈母动用娘家关系,送到军中斥候营里训练了整整三年。
当年也是被老兵一路打过来的,有非常丰富的挨打经验,知道哪个姿势挨打受伤最轻。
陈锦松这时候已经绕着晒场小跑了两圈,还不忘做几个拉伸动作。
看着自己老爹一会儿抬腿,一会儿弯腰,这热身运动作得相当起劲,陈不二只觉得头皮直发麻。
“来,陈家神童,乖乖跪好,为父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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