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魔药交易事件后,传闻中狡诈、卑鄙的“诈骗师”凃夫就像完全遗忘了魔药的存在,他照常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并没有轻易尝试跨越禁区红线。
不过跟往常不同的是,他在学习上变得非常刻苦,尤其是对亚述语和历史学这两门学科。
卖劲的程度就像新生婴儿对母乳一样贪婪。
从教材上他了解到从北大陆诞生文字以来,最早便是对天主和众神灵的悠久记载。
根据后世对远古七神改编而来的故事,祂们被赋予了人性的阴暗面,同样在天主创世以后的神灵和人类衍生出来的的故事混乱程度堪比一本《希腊神话》。
生活作风荒诞的大神充当起行走打桩机,把家庭关系更是搞得一塌糊涂。
堪比北大陆中世纪时期的皇室族谱的荒谬关系:“我女儿的女儿还是我的女儿。”
种种令人眼前一黑的作风问题,可以说将神灵的b格践踏得体无完肤。
史书记载在人类之前的还有巨龙、精灵、人鱼和亚人种等生物,纪元之初还能经常留下它们活动的踪影。
只是在工业革命和大航海时代开启后这些种族逐渐开始销声匿迹。
或许是为了躲避人类的抓捕而藏得更深了。
去往利茨综合学院途中,凃夫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听着流传在学校利茨神秘大盗的故事。
传下去,莫顿家被不明大盗偷家了。
传下去,莫顿家夫人偷人了。
传下去,莫顿被偷了。
……
以此类推,衍生出一些连他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的故事版本。
遇到同学甚至还得跟对方一块附和着夸奖自己。
凃夫有些唏嘘不已,默默在内心吐槽:“如果不是大家这么说,我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优秀。”
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喜欢谈论的就是这类事,年少时谁不幻想着自己能成为正义的伙伴。
要是年纪再大些被生活的柴米油盐压得喘不过气来,
便连想的勇气都生不出来。
人们并不讨厌拥有超凡力量,至于为什么民众对超凡者的厌恶却是成为了某种共识。
依据凃夫曾经作为键盘侠的短浅见识,这种厌恶的根源不仅在于超凡者给原本的社会秩序带来麻烦。
更重要是我讨厌你不是因为你是超凡者,而我不是。
这阵子那个地下组织并未打算揪出幕后的,他也暂时得到了几分喘息的空当。
干脆享受起青葱岁月的校园生活,即便现在觉得这样的生活十分枯燥,但在成家立业后的日子里却又是被回忆最多的时间。
而在诸位同学家安装了监控的凃夫,心态发生了一种巧妙的变化,宛若上帝视角看着各位。
班里的地下情侣眉目传情,面上却装作一副互不相识的态度。
再看旁边调皮的男同学故意惹喜欢的女孩生气,内心大概还期待着被打两下,最好追着打。
平时装作从不学习的某些成绩好的学生,私底下……也从不学习。
隔壁座位的快嘴比利又像往常一样,向大家分享起最近的校园八卦。
“你们猜猜前几天我在哪看见了格蕾丝,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们绝不会相信,她居然在一座酒馆里当伴舞呢。”
“我记得她好像就住在伍德区,那些乡下来的没人管教也很正常。”
“格蕾丝父母离婚了,她后妈还来过学校几次打算申请退学。”
“大概是为了赚取一些学费。”
“不管怎么说,真是够荒唐的。”
教室角落的几人窃窃私语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
实际上这个年纪的学生,已经学会了如何尊重他人,并不会在明面上大张旗鼓的出言讽刺。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背地里指点,然后给某人贴上一张永远也无法撕下的标签。
“果然是她吗?”凃夫托着腮,细想起在老猎人酒馆看见的伴舞女郎,恰巧就是学院高年级的同班同学。
格蕾丝·凯莉,一个人长得好看,名字同样好听的姑娘。
比利一伙人指向的正是坐在前排一位卷柔栗色长发,又柔又亮的女同学。
她的皮肤很白又细腻,清澈明亮的淡蓝色眼眸像是浸在水晶里,纯净的瞳孔与柳叶形眼型融合带来了一种别样的风情。
出于本能,凃夫对于长相好看的女同学名字全都了然于心,故而那日在老猎人酒馆时一眼就辨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相对于自己的知名度,无论学习成绩还是相貌格蕾丝都是普通班顶级的存在,但也因为从乡下户口和家庭原因几乎成了班上最贫困的学生。
加之总是在外面打零工做活,故而获得了“灰姑娘”这种带有蔑称的外号。
栗发的格蕾丝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女款校服,衣服上粗糙打补丁的手艺完全比不上婶婶。
比利几人的声音盖过了其他,可她像是并未听见身后的讥讽声仍在低头看书。
凃夫眼珠子转了一圈,直接走过去不可思议眨眼:“比利,难道说那时你也在酒馆?”
在墙角那位声称目击了格蕾丝去舞厅的快嘴比利也被吓了一跳,然后赶紧示意他闭嘴,“你别乱说,我从来不去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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