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如意微微摇头。
她哪里还敢再呆下去,再呆下去,某人都要被勾走了。
许纪年敏锐的察觉到陶如意不高兴,却不知道原因,只能顺着她。
出了铺子,陶如意往许纪年身边靠近一些,脚下打滑,瞬间朝着对方怀里撞去。
许纪年手疾眼快将陶如意搂住。
“对、对不起,我不小心……”陶如意连忙推开对方跑开,泪意涌上来,如同珍珠一般的眼泪颗颗分明从眼角划过。
美人落泪,许纪年心疼不已,一把拽住陶如意的手腕。
陶如意却是用力想从许纪年手中挣开,然而她力气实在是小得惊人,别说挣脱了,就连对方的手也没能晃动。
“陶姑娘,你到底怎么了,若是许某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还请直说。”
“许公子一直盯着方才的妇人看,可是瞧上她了?”陶如意带着哭腔,到了这种时候,说话还是温温柔柔。
许纪年一时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下意识回了句:“你在说什么胡话?”
话才刚刚说出口,立刻就回过味来。
“陶姑娘可是在吃醋?”
此话一出,陶如意立刻止住挣扎,泪水划过的脸上飘过一抹羞意,紧咬下嘴唇。
见她露出这副模样,许纪年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哪能瞧上她啊,我只是觉得那个妇人脸上的胎记有些奇特,多看了几眼。”许纪年解释着,在陶如意看不到的地方,垂着的目光闪了闪。
他的解释半真半假。
盯着那胎记看并不是他说的那样,而是知道胎记的来源。
不,这个不应该叫做胎记,而是一种毒斑,据他所知这种毒只有皇城才有。
此毒需得在妇人怀孕时下入,连续下毒一个月,使得孩子在腹中成为死胎而不被发现,生下来后身上就会产生毒斑,丑陋不堪。
令他惊讶的是居然有人能顶着毒斑活下来。
新奇,真是新奇。
沈秋水对于许纪年而言只是一个插曲,他虽好奇,却并没有要调查沈秋水身世的想法。
胭脂铺子中,沈秋水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眉头微皱。
她不喜欢那个男人的目光,那样的目光,仿佛她是什么怪胎一般。
沈秋水下意识摸了摸额角上的胎记,心里不由产生怀疑:
真有那么丑吗?
沈秋水摇摇头,压下心头的不爽,想着等回家后用铜镜好好照照,铜镜被她带回家里就压箱底去了。
朱子安从门外走进来。
依旧是那副金灿灿的模样,腰间别着的小金算盘是他最鲜明的标志。
要不是明黄色只能皇帝穿,朱子安只怕会穿一身金色。
“你猜我看到了谁?”朱子安迈进店铺,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沈秋水。
沈秋水摇摇头。
“丞相家的儿子居然会出现在咱们这小镇,身边还跟着和女人,真是奇了怪。”
朱子安感叹一声。
不知怎的,沈秋水脑海里浮现出才离开不久的男子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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