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刘虞道,“公孙将军果然神勇,以几十人击败上千人的鲜卑骑兵为史实之罕见,来,公孙将军,请满饮此杯。”
公孙瓒道,“常闻鲜卑族人悍勇,今日一战,不过如此。”
刘虞道,“鲜卑族人长期侵扰我边疆,我军多是防御,很少去进攻,今日这也是他们出乎意料的事。”
公孙瓒道,“鲜卑族人长期在你们的怀柔政策下养成了狂傲的本性,其实对于这些蛮荒之人应强硬出击,否则他们会变本加厉。”
刘虞有些不悦,道,“强硬只能一时地制服敌人,要想边疆长治久安还必须得用仁政,用仁政去感化他们的心。”
公孙瓒轻轻一笑,再没有反驳。刘虞是顶头上司,公孙瓒担心反驳他以后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酒过三巡,刘虞下令把那十几个鲜卑族人带上来,刘虞对他们道,“今天,本刺史就放你们回去,你们回去之后要告诫你们的族人,以后不要再侵犯我境,否则,定将你们杀个片甲不留。”
十几个鲜卑族人连连应喏,起身告退。刘虞又为了表示天朝的皇恩浩荡,每人又赐给他们了一袋粮食,这些鲜卑人无不对刘虞感恩戴德。
公孙瓒见刘虞放了他捉来的鲜卑人,心里就十分的不痛快,起身拱手道,“刘刺史为何要放了他们?”
刘虞道,“冤家易解不易结,我放他们回去,就是为了感化他们。治理边疆,和野蛮的鲜卑人及乌桓人打交道是一个长治久安的事,不能单凭武力去解决,那样会使问题更矛盾化。公孙将军初来乍到,对这些游牧民族还不太了解,以后你也要学着点怎么样才能以柔克刚。”
“可是,他们每每侵犯我们汉民把我们汉民抓去做他们的奴隶,难道我们就不应该以牙还牙?”
刘虞道,“公孙将军,对于这些野蛮的游牧民族我们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感化他们,他们是游牧民族,居无定所,你去征剿他们,他们却跑了,你一撤军,他们又回来抢掠,所以,战争是无法解决长久的问题的,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来来来,公孙将军,我们不说这些了,我们喝酒,喝酒。”
公孙瓒还想争辩,旁边的部将田楷拉了拉他的衣角,公孙瓒这才坐下。
酒宴过后,公孙瓒率队返回。在路上,公孙瓒还是愤愤难平,田楷道,“公孙将军初来还不摸幽州的情况,刺史在幽州治理多年,对待当地百姓施行减租政策,鼓励农民发展农牧业,深受民众爱戴,而对于北方胡人及乌桓人,则推行的是怀柔政策,时不时地就给他们送点粮食去以此来感化他们,虽然有时候胡人也犯境侵略,但次数比以往少多了。”
“哼,”公孙瓒轻哼一声,道,“胡人自古以野蛮著称,对待这样的胡人就必须以铁拳相向!一味的软弱只能助长他们嚣张的气焰。”
且说那股鲜卑骑兵被公孙瓒杀败,逃回大本营,见了首领轲比能诉说一番,轲比能大怒,一脚踢翻案台,率领大队人马杀回边境。
一时号角乌鸣,战鼓雷动,上万名鲜卑骑兵扑天盖地而来。
早有人报告公孙瓒,公孙瓒不敢怠慢,召集了全部人马到边境列队守候。
公孙瓒的人马并不多,只有三千人马,除了两千白马义从外,那一千全是步兵。
公孙瓒知道敌人此来一定气势凶猛,心理上也早有了准备。他把两千白马义从分为左右两翼,严纲在左,田楷在右,自己于中间统领一千步兵皆为弓箭手。
列好队形不久,就见远方草原的地平线上黑压压地奔来一大队骑兵,由远而近,踏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如乌云压境一般涌来,声势浩大。
他们嗷嗷叫着,挥舞着弯刀,箭一般地冲杀过来。
柯比能手持长枪冲在最前面。
眼看着快到一箭之地的时候,公孙瓒把两刃长矛往前一挥,身后一千个弓箭手万箭齐发,鲜卑族骑兵纷纷中箭栽下马来。
柯比能用枪拨打着箭矢,怎耐从汉军队伍中飞来的箭矢如流星般又多又急,他只得拨马回撤。
鲜卑族骑兵见首领先撤,于是纷纷勒住马往回便撤,公孙瓒抓住时机把两刃长矛往前又一挥,左右两翼的白马义从冲杀过去,鲜卑族的骑兵被截成了几段,两军便混战在一起。
柯比能就算人马再多,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把他们的队伍截成了几段,首尾不能相顾,顿时乱了阵角,自相践踏者无数。
柯比能见方阵大乱,已无力回天,只得突阵而走。
公孙瓒引军追杀,一直追到大漠深处这才返回。
这一仗,公孙瓒斩敌两千余人,大获全胜。
公孙瓒奏捷报到刘虞那里,刘虞却大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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