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自己拿着蔡京的牌子来放入,这宗命案自己是背上了!
到时候择干净自己的高衙内趁虚而入,顺利抱得美人归,自己却要身负骂名。
不对!那个放荡无状的家伙决然没有这般计谋,这怎么像是某个人的手笔?!
“去查一查,我遭雷劈那日前后,高衙内身边可有什么生面孔!”蔡烁一边亲自拿着钥匙给林冲打开手铐、脚铐,一边对着身后的管家道:“这件事让我奶兄亲自去查!”
“他消息灵通,命他去问问太尉府的下人,务必查个明白!”
彼时大户人家生子,大多请了奶娘喂养,这奶娘自己的儿子跟着公子哥儿一起长大,或是留在身边做个书童小厮,或是放出去做个外管事,休戚与共,是天生的帮手。
这厢洗漱之后,换上干净衣裳的林冲,望着眼前条理明白,做事有模有样的蔡烁,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俊秀的少年与当日欺男霸女的纨袴膏粱联系在一起。
分明还是那个人,风姿气度却不可同日而语。
想到家中浑家定然在以泪洗面,日夜担忧;想到岳丈张教头定然在上下打点,劳碌奔波;想到自己尚未被逼上绝路,还有翻身转圜余地,林冲暗中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满腔的愤懑,填膺的义愤不知不觉消下去。
“林冲一介武夫,当不起相府小郎这般赔礼。”
受了这般苦楚,岂能一笑了之,纵然不敢得罪死蔡烁,却也不信他能痛改前非。
多半是在憋着什么坏水!
“既然小郎已经悔过,此事就此作罢,林冲身陷牢狱多时,家中老母浑家定然牵挂,林冲这便告辞,小郎留步!”林冲连忙一个闪身出了牢房,转身就走,步履踉跄,却毫不逗留。
望着避之不及,如遇蛇蝎的林冲,蔡烁嘴角抽搐,心中暗骂前身作孽。
原想着冰释前嫌,让林冲教导自己武艺,现在想来还是罢了。
万一弄巧成拙,让他以为自己对他浑家还有企图,那喉咙上可要多一个枪眼了。
收回思绪,蔡烁看了一眼牢头,自然有人告诫与他不可胡言乱语;而蔡烁自己却是叹息一声将手往牢门上一搭:“管家,再让我奶公去曾头市一趟,寻一个叫做史文恭的人。”
“便说传我父亲钧旨,让他来我身边做个教师,来日送他一场前程!”
想到自己面对武夫的无力,蔡烁觉得自己该请个保镖,而自家奶娘的丈夫老成持重,稳当妥帖,派他去请人再合适不过,毕竟不是谁家下人的品行都如慕容彦达家一般。
“老奴遵命。”管家扶着蔡烁的手答应一声,连声道:“这牢房阴暗潮湿,恐伤贵体,小郎还是赶紧出去,免得相爷牵挂忧心,些许小事,自有咱们下人料理…”
“宫中送来了几位帝姬的画像,供您挑选,咱们别慢待了天使…”
蔡烁嘴角一抽,心中苦笑,居然要我十四五岁成亲,对方还是没长大的萝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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