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
管家抽了口旱烟,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点头道:“既然阿大阿三去了,事儿就落到了你的头上,跟我回庄子走一趟。”
“诶!”
秦墨也不多问,把门扉掩上。
门外有一架手推板车,铺着褥子坐垫,还有竹子编的靠背,管家坐了上去,美美抽着旱烟,两名汉子一个在后面推,一个系上套索,在前面拉,秦墨跟在一边。
出于本能,秦墨暗暗打量起了那两个汉子。
步伐稳健,气不喘,脸不红,仍似留有余力的样子,平时显然得到了很好的训练,只是不知赤手空拳,能否是自己的对手?
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此地位于淮海平原,隶属于萧县地界,往南两百里,是明祖陵凤阳,往北百里左右,是府城宿州。
周家是附近几十里最大的地主,拥有良田百顷,佃农近千,养着几十名家丁护院,小梁山的土匪不敢上门。
却是走着着走着,萧业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以往深秋时节,大清早就阳光明媚,而今日,天空异常的昏暗,连风都静止了。
而且他的心里,又有了昨晚那种很不舒服的烦躁感,于是小心翼翼问道:“周大爷,这天是不是要下雨啊?”
管家抬头看了看,便道:“谁知道呢,快些赶路罢。”
“诶!”
那两名汉子加快了步伐。
道旁都是周家的农田,因刚收了高梁,补种了冬小麦,田里透出隐隐约约的绿,佃农们难得的缩在不远处的村庄里,田边空无一人,只有一排排的电线杆。
小半刻之后,一座土墙彻成的圩子呈现在眼前,高约丈许,方圆百丈,四角建有碉楼,楼顶有背枪的护卫在巡逻。
“大爷回来啦,快开门!”
有守卫往下看了看,便唤道。
吱呀一声,厚重的木板门打开。
管家可不敢坐着板车进圩子,抖了抖腿,在一名家丁的挽扶下下了车,回头示意道:“进来罢。”
“是!”
秦墨乖巧的应下,跟着进了门。
管家领着秦墨来到后院偏僻住,指着间柴房道:“里面是老爷的小妾,昨夜不慎落湖里死了,你自个儿进去罢,把尸体收拾下,领回去,七日后好好葬了,老爷自然少不得你的赏。”
“嗯~~”
秦墨点了点头,推开柴房的门。
虽是清晨,但屋里极其昏暗,还有一种沁人心脾的寒意,直透到骨子里,秦墨只觉心头的烦躁感更甚,瞬间他可以确定,昨天心里的烦躁,绝对不是心血来潮,很可能这里是源头。
再看角落里的尸体,是一名二十左右的女性,面色青灰,略有浮肿,还原到生前的面貌,应是较为皎好,但让秦墨浑身一颤的是,居然挺着个大肚子!
至少已有七八个月的身孕!
从常理来说,孕妇死亡,胎儿会滑出来,可这个没有,显然有东西堵住了谷口。
这让他本能的想到了母子双煞!
这种煞通常是孕妇含冤,含恨而死,因一尸两命,怨气冲天,煞上加煞,极为凶险,且每时每刻,煞气都在积蓄,直至七日后彻底爆发,范围之内,几乎无人能活。
再看脖子,手腕脚踝,分明有捆扎的淤痕。
秦墨大概猜出了昨晚自己会有幻觉的原因,显然是女子刚死的时候,受怨气冲击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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