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只是淡然的笑了笑,眼里的拒绝已经让陆敏知道了答案。
他不是不能说,只是还没到时候。
这个烟袋出自清朝时期,非常著名的纪晓岚之手。
他在前世的拍卖会上,以2700万的价格,拍出过这个烟斗。
烟袋上的花纹是乾隆所画,纪晓岚亲自镌刻,翠玉嘴里,还有雕刻的铭文。
在九十年代,这种藏品,还没有人研究,所以邵誉邦才把它当做普通的烟袋锅。
至于邵誉邦是怎么得到的,方寒也不想知道,反正这物件,现在是他的了。
方寒忽然想到葛兴豪的那幅,价值连城的画,还在自己手里,怎么也得还给人家。
“对了,你了不了解云市,有个姓葛的,喜欢收藏字画?”
陆敏疑惑的皱起秀眉,翻遍脑的记忆,也没有这个人的印象。
她只能歉意的摇了摇头,无奈道:“我没有听过这个人,你干嘛问这个?”
方寒也只是笑了笑,淡然道:“没什么,就是问问,我先去忙了!”
陆敏本来还想跟他在待一会,在多说会话,奈何方寒却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她只能依依不舍的看着方寒的背影,走进清雅阁。
方寒先拿出烟袋,仔细的看了一番,确定这就是纪晓岚用过的烟袋。
虽然烟杆已经包浆,但保存的还算不错,只要稍作清理,就能继续的收藏。
而那幅吴道子的画,方寒也是无奈的揉了揉眉头。
在九十年代,只是根据爱好去找个人,难如登天一样。
不过也不是完全找不到,方寒微微的凝了凝眼神,就想到个主意。
那葛兴豪应该经常去古玩市场,拿着吴道子的画去插花,肯定有人知道他。
打定主意,方寒立刻起身锁了门,前往古玩街。
说是古玩街,不过就是那么几个开在一堆的古玩店,就撑着整条街的名头,硬是被人叫成了古玩街。
方寒溜达到一家名为,玉文阁的古玩店前,往里张望了几眼。
这玉文阁算是这五六家铺子中最大的一家,门脸也算不错,可却被门玻璃上的那些‘高价回收钱币,邮票,古玩,字画’的广告,硬是给拉下几分档次。
走进屋内一看,方寒也是半脸的嫌弃。
做古玩生意,至少得雅致一些,但这家店,却好像收破烂的一样。
满地摆放着不值钱的盆盆罐罐,靠墙的架子上,胡乱的堆放着一些字画,瓷器。
墙角还堆放着一堆破衣服,绣花鞋,里屋还乱扔着一堆桌椅板凳。
方寒都嫌恶的摇了摇头。
这哪儿是什么古玩店,简直就是废品回收站。
目光往柜台那边看去,穿着工作服,戴着套袖,年约五十多岁,还戴着个沉重眼镜的老板,正在哪儿仔细的看着一枚铜钱。
柜台外面的那位,从他身上还戴着补丁的衣服,挽着沾满泥巴的裤腿,肩膀上还背着个褡裢,方寒便知道,这就是个从农村来的农民。
而那枚铜钱,就是他不远万里,跋山涉水来博取的希望。
老板先抬头,有些呆愣的打量了方寒几眼,方才疑惑的问道:“买东西,还是卖东西?”
方寒左右看了看,实在是没啥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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