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归舟虽然修为达到玄惑八境,但还不会莽撞到去寻范樟等人报仇,对陈老头说道:“我现在的功力,还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不能去报仇。有什么需要我的,尽可以说。”
陈老头沉思了一会,说道:“那你就去吓唬吓唬他们……”
正当柳宜胜满面愁容时,一名庄仆交给他一份江伯清所写的罪状,写明了自己如何受柳宜胜差遣,杀害李家村一百八十四条人命。看完后,他才明白江伯清贪生怕死,背叛了他。
“是谁送来的?”柳宜胜问道。
“小人不知,只是见它挂在东院门上,便拿了过来。”庄仆说道。
“想我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每次都能逢凶化吉,现如今却无计可施,看来老天要亡我啊。”柳宜胜心想。即使他现在濒临绝境,而对方目地又是复仇,他依旧不会想起那些无辜惨死在他手下的人,心中没有一丝愧疚、罪恶感。相反,他认为这是上天有意跟他作对。
这时,一名庄仆又送来一封信,上面写道:“西荒长宁村念归舟,今晚前来拜庄。”柳宜胜忙叫来范樟等人,一起前往地牢,发现房门已毁,里面空无一人,登时大吃一惊。
“这小子背后果然有高人!”
夜晚,柳宜胜、范樟、张大坤、空照、倪清影、蒋雨浩及护院总管赵韬,坐在大厅等待着。念归舟从空中飘然落下,已换上一套崭新的衣服,不慌不忙地走进大厅,神色镇定。
“小子,你深藏不露啊!故意被抓住,目的究竟何在?你究竟是谁?”范樟冷声道。
念归舟一一扫视众人,说道:“我是谁,难道你们不清楚吗?我来自然是为了清除世间的恶人。”
众人听了最后一句话,都是一惊。柳宜胜阴沉着脸,问道:“你是无心盟的人?”
“我是不是无心盟的人,你不必知道。我是来提醒你,明天天亮之前,若还不承认你的罪行,福泰山庄上上下下就只有死路一条。”念归舟说道。
“臭小子,休要狂妄!若是动起手来,你也未必是我们的对手。”赵韬怒道。
“哈哈哈,你们若真有那本事,只怕福泰山庄现在也不会这样了。”
赵韬一听,越发怒不可遏,举掌向念归舟劈来。
“啊……”
一身惨叫传遍整个大厅,只见赵韬重重摔在地上,一条手臂已凭空消失,血涌不止。而念归舟兀自站在原地,神色自若。
众人大惊失色,都未发现他是如何出手的,赵韬却已躺在地上,而且除他之外,也未察觉到其他人的气息。
念归舟看着昏死过去的赵韬,心中也是一惊,没想到陈老头如此厉害,但见众人都看他的眼中有恐惧之色,便按陈老头教的,说道:“你们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只苍蝇,要拍死你们,轻而易举。但我不会这么做,我要让你们亲自把这些年犯下的罪行公布天下,让你们受天下人谴责,让天下人引以为戒。你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按我说的,承认自己的罪行。”
“小子,你可别忘了,这里还有空净寺的空照大师、玄月派的倪姑娘。就算你无心盟再强,难道胆敢与我等三大派为敌吗?”范樟说道。
念归舟不知道什么无心盟,也不答他的话,对张大坤说道:“我的不死神剑呢?”张大坤把脸转向一遍,不说话。
他走到蒋雨浩面前,又问了一遍。蒋雨浩早已吓得魂飞天外,瑟瑟发抖,声音发颤地说道:“剑……剑被送到神天宗了。”
念归舟见到他如此害怕,不是在说谎,心中一阵失落。转眼看见倪清影。她也看着他,她的眼神中除了恐惧之外,还有一种异样的情绪。他想起地牢中的一幕已经心中的冲动,便不再看她,又对蒋雨浩说道:“听说你很喜欢胡说八道。”语气中含有威胁的意味,并且示意性地瞥了一眼倪清影。
“不要杀我!我不会……到处乱说,我发誓,我发誓。”蒋雨浩吓得跪在地上,说道。
“记住你说的话,要是日后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就算你在神天宗,我也会有方法教你……身首异处。”念归舟说道。
倪清影向他头来感激的目光,并且因为他威胁蒋雨浩时词穷感到好笑,却又不敢笑出来。
蒋雨浩吓得连连称是,范樟与张大坤看到他如此胆小,直感到脸上无光,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念归舟却不再理会他,对众人说道:“我此行的目的,只有柳庄主及他的手下。神天宗的人、空净寺的光头,还有……玄月派的人,现在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日后,我会亲自去找你们算账。”
眼见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不动身,他又说道:“过了今晚,可没有机会离开了。”
“范长老、张师叔,他已经说了放我们走,我们走吧!”蒋雨浩忙跑过来,跪在两人面前,哭着央求道,“要是爹知道,我因为你们二位丧命,会责怪你们的。”
范樟与张大坤大为气恼。张大坤说道:“师侄啊!你好歹是个男人,怎么会如此……”心里后悔将他带来。
念归舟走出福泰山庄,长舒了一口气,想到范樟等人的神色,不由得佩服陈老头。
范樟与张大坤拗不过蒋雨浩,只得抛下柳宜胜,离开了福泰山庄,空照与倪清影也结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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