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想了一下,不再说话。
……
一时饭菜端上,中间竟是一只刚烤出的全羊,“嗞啦”之声不断,香味扑鼻,多看一眼都让人流口水。
这时,钟驿丞亲自抱着一坛酒上来。不过,他的行为古怪,是舍近求远,偏偏转到东方身侧,将酒坛顺势放在桌上。结果酒坛太重,“嘭”的一声,震得桌上碗筷乱颤。
姚广等侍卫厉目而视,心有怒意。
驿丞视而不见,从容不迫。然而,他缩回来的手,却在不经意间又扫在了东方的身上。这力道之大,以至于怎么看都不像是无意。
东方一诧,心里的警觉再添一分,他随即给姚广和崔战丢了个眼色。
二人是何等的机警,立时会意。姚广起身,来到钟驿丞身边,说道,“老钟,你这酒,可有什么来历?”
驿丞听了长处一口气,坦然应道:“这是本地部族的特产,虽然名不见经传,但可媲美天下佳酿。它的口味甘醇,意境悠远,回味无穷。喝了此酒,保管你欲醉欲仙!”
“原来,是欲醉欲仙?我还以为是鬼门关呢。既如此,老钟必要先喝一碗,也算是咱们对你的回敬。”
钟驿官闻听,一愣,然后释然,不经意间,他低低地说道:“殿下,当心,这里有埋伏!”说完,也不管东方的反应,自己倒了一碗酒,然后端起来。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最后,眼睛却死盯着两厢,一脸的恨意,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东方心里警觉,手按剑柄。
只见,驿丞喝下这碗酒,仿佛是一种解脱。他摊开了双手,笑道,“好酒,当真的好…”
话未说完,突然腹痛,紧接着仰面倒下,口吐鲜血而亡。
这驿丞到死,都是面色坦然,淌血的嘴角,居然还挂着诡异的微笑。
事发突然,东方的十个侍卫大惊。立时,拔出腰刀,兵分两队,不由分说,杀向两厢。
要知道,东方的侍卫,都是他的羽林军中的精英,个个有万夫不挡之勇。加之,他们常年在禁地操练,吸收天地灵气,日月之精华,使他们的筋骨,血脉,战力,都要远强于禁地外的凡人兵将。
当两队侍卫杀到之时,那两厢居然真有刀斧手埋伏,他们正等待时机,准备刺杀东方一行。
二话不说,即刻厮杀。东方的侍卫战力强横,如虎入羊群,随之便是惨叫声迭起。只见,跑的慢的身首异处,逃的快的,被戳了个透心凉。只几个回合,两厢的数十个刀斧手,被全部扑杀。
然后,侍卫立时四下搜捕驿卒。
可惜的是,居然没有一个驿卒被擒获,而且,全部都是中毒而亡。
东方看到这一切,浑身冰冷透骨。他来到钟驿丞身边,蹲下身看着他,伸出手帮他闭合了双眼。
到了此时,他才明白,那钟驿丞是为他而死。东方的内心充满了感激和敬意,也为误解他而愧疚。
他起身,吩咐道,“先葬了钟驿丞和驿卒,他日再行厚葬。”说完,又嘱咐大家,“看来,必是预谋,该是被仇家盯上了。而钟驿丞和驿卒,恐怕也都遭到了什么势力的胁迫,不得不屈服…。这里的食物,定然都不可靠,务必不要再触碰。”
此时,姚广来到近前,禀告道,“圣主,周边未发现异常,也找不到一个能出气儿的了。只是,在地窖中,解救了驿丞和驿卒的家眷。”
这下都清楚了,驿丞等从容赴死,只是为了护东方,又不想家人受牵累,才从容自裁。此时的东方,内心五味杂陈,他令姚广多多留下银两,好生安排家眷。
家眷哀恸,不忍离去。
……
驿站之内,东方眉头紧锁,内心疑窦丛生。眼前的刺杀,摆明了是针对他,接下来是进是退,他一下犯了难。犹豫间,他看向智多星姚广,知他主意多,问道:“你怎么看?”
“若是与圣旨召您回鸿京城联系,事态就非常严重。”
“朝廷,难道出了大事?”
“看来是如此。”
“那我等是退回禁地,还是继续返回鸿京城?”
“圣主,都城境况不得而知。倒是对您如此的下死手,是必欲至于死地而后快。以此推断,皇上是否手握乾坤,也是难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您回到都城,必是凶多吉少!”
“我不相信,整个禁军失控。薛大人负责皇上和京畿防务。他足智多谋又老成持重。有他在,应当不会出问题。况且,静雪又是…。”东方的意思是他与薛家有婚约,是皇上指婚。薛大人就是为了女儿静雪,为了自家,也要护好皇上,这些都是不言自明的。
侍卫们听到东方如此说,明白他的意思,感觉确有道理。众人也就一下放松下来,并未将事态想的那么严重,只是觉得,驿站刺杀,或许只是一起孤立事件。
那崔战是血气方刚的性子,说道,“圣主,我们都听你的,不会考虑其它。只要您一声令下,即便前头是刀山火海,我等也会为您赴汤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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